同学会上，邬薇被起哄玩“盲选接吻”游戏。
黑暗中，她吻了陌生男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视频已发到靳砚手机。
靳砚看着妻子在别人怀里沉醉，平静地擦着酒杯。
他先毁了起哄者：周铭公司破产，林倩婚姻破裂，李强车祸瘫痪。
生日宴上，他送邬薇名表，温柔道：“礼物喜欢吗？”
下一秒，税务稽查破门而入，查封她名下所有财产。
离婚当天，靳砚晃着香槟：“比起你同学，你结局好多了。”
邬薇嘶吼着砸向车窗，防弹玻璃纹丝不动。
靳砚吐出烟圈，引擎轰鸣碾过她绝望的尖叫。
第一章
雨点子砸在靳砚那辆黑色轿车的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像谁在拿小石子儿乱丢。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刮开一片模糊，又立刻被新的雨水糊上。车里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还有他自己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声。
手机屏幕亮着，刺眼的白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屏幕上，是邬薇。
不是平时的邬薇。背景乱糟糟的，灯光晃得人眼晕，音乐声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震。邬薇被围在中间，脸上红扑扑的，眼神有点飘，嘴角却翘着，带着点平时少见的、近乎放肆的笑。几个男男女女的脸挤在镜头边缘，嘴巴张得老大，看口型都在喊：“亲一个！亲一个！薇薇别怂啊！”
靳砚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过，点开了那个只有十几秒的视频。
画面猛地一黑。只有背景里鬼哭狼嚎的起哄声还在：“关灯关灯！盲选！刺激！”
几秒后，屏幕中央亮起一小片模糊的光影。两个贴得极近的人影轮廓。其中一个，靳砚闭着眼都能描出来——邬薇。她微微仰着头，被另一个明显高大的男人身影圈在怀里。男人的头低下去。
黑暗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兴奋的尖叫被录了进来。
然后，“咔嚓！”
一道刺目的白光猛地炸开！像把刀子，瞬间劈开了黑暗，也把画面中央那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照得清清楚楚。
邬薇的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强光下投下阴影。她的脸颊酡红，嘴唇微微张开，正被那个穿着骚包亮片衬衫的男人用力地吻着。男人的一只手，甚至放肆地按在她后腰上，把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闪光灯熄灭，画面重归黑暗前的一瞬，靳砚清晰地看到邬薇脸上闪过的一丝……迷醉？或者说，是沉溺？
视频结束。屏幕暗下去，映出靳砚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脸上还是没什么波澜，只是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像拉满的弓弦。
手机又“嗡”地震了一下。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靳哥，嫂子玩得挺开啊！‘盲选接吻’，刺激不？[坏笑] 现场直播，兄弟够意思吧？——李强”
靳砚没回。他手指动了动，把那个视频，连同李强发来的那条信息，一起保存了下来。动作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他关掉手机屏幕，随手把它丢在副驾驶座上。车厢里彻底暗了，只有仪表盘幽微的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窗外的雨更大了，哗啦啦地冲刷着整个世界。
他发动车子，黑色的车身像一道沉默的箭，撕开雨幕，朝着家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积水，发出沉闷的哗啦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