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看穿我的灵魂。
“你等着。”她轻声说，然后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车。
我看着她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知道这事还没完。
王经理转过头来，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脑子进水了？拦谁不好拦她？知不知道公司姓什么？姓林！”
“我知道。”我淡淡回应，“但规定...”
“规定是给人定的！不是给林家定的！”他几乎是在吼叫，“明天一早，自己去人事部解释吧！”
他气呼呼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深夜的寒风中。
我抬头望向龙腾大厦的顶层，那里是总裁办公室的所在。玻璃幕墙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游戏开始了，比计划提前了一点，但无伤大雅。
我回到岗亭，继续剩下的值班时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稳定而从容。
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什么都不会改变。
但我知道，一切即将不同。
2 总裁的权衡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交接班，回到保安宿舍换下制服。同寝室的李老头一边泡茶一边打量我。
“听说你昨晚拦了林家千金？”他压低声音问。
消息传得真快。我点点头，没多说。
“你小子胆子够肥啊。”李老头摇摇头，“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去年有个保洁阿姨不小心把水溅到她鞋上，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我笑了笑，开始整理自己的储物柜。里面东西很少，几件换洗衣服，几本书，还有一个老旧的铁盒子。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李老头啜了口茶，“林总倒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由着女儿胡来。”
话音刚落，宿舍门就被敲响了。王经理站在门口，脸色比昨晚好了些，但还是板着脸。
“陈安，林总要见你。”他说，“现在就去总裁办公室。”
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室友都同情地看着我。在这工作，被总裁亲自召见通常不是什么好事。
我点点头，跟着王经理走出宿舍楼，进入主楼电梯。
电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得可以打羽毛球的空间，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林国生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他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王经理躬身道：“林总，陈安带来了。”
林国生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扫过我，然后对王经理摆摆手：“你先出去。”
王经理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林国生放下文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依言坐下，腰背挺直。
“昨晚的事，薇薇和我说了。”他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她说你故意刁难她，还动手推了她。”
我微微皱眉：“林总，我只是按照公司规定行事。至于动手，事实上是我扶了差点摔倒的林小姐，被她甩开了。”
林国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知道。我看了监控。”
他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墙面上的显示屏开始播放昨晚门口的监控录像。画面清晰地记录下了整个过程。
“我女儿被惯坏了，我清楚。”他叹了口气，“但作为一个父亲，有时候明知道是她的错，也不得不偏袒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