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山门太大了，我怕天黑了找不到我的驴。」
掌门看着我油盐不进的样子，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他一咬牙，说道。
「你若留下，我天剑宗上下，皆听你号令！」
「你说那菜金贵，不能沾灵气？」
「我便让所有弟子，从内门到外门，放下修行，列队成行，一人一筐，替你将菜扛到城主府！」
「全程步行，绝不御剑！」
「那头驴，我亲自去喂，亲自给它顺毛！」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尤其是林枫，眼睛都红了。
「掌门师伯！不可！这成何体统！」
让天之骄子们去当脚夫？
让一宗之主去伺候一头驴？
这传出去，天剑宗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我却愣住了。
这么多人帮我送菜？
那我岂不是可以歇着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
2
我勉强留下了。
条件是他们必须照顾好我的驴，并且把菜准时送到。
掌门大喜过望，当即宣布我为天剑宗的「少掌门」，地位仅在他之下。
林枫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我被安排进了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峰，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他们给我换上了华丽的宗门服饰，但我还是觉得我的粗布麻衣更舒服。
第二天，我的「修行」开始了。
掌门和几位长老齐聚一堂，要亲自指导我。
「阿菜啊，你虽天赋异禀，但根基尚浅，今日我们便从最基础的『引气入体』开始。」
一位白胡子长老捋着胡须，一脸高深。
他让我盘腿坐下，五心向天，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我坐了半天，只感觉屁股下的玉石垫子有点硌。
「长老，什么是灵气？」
白胡子长老一愣。
「灵气便是这天地间的精华，万物生长的源泉……」
我打断他。
「哦，就是浇菜用的水，对吧？」
「只不过天上的雨水是普通的，你们这里的‘水’高级一点。」
长老们面面相觑。
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但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可以这么理解。」掌门打着圆场，「那你现在试着把它吸到身体里。」
我试了试。
周围那些亮晶晶的「高级水」争先恐后地往我身体里钻。
有点撑。
像是一口气喝了三大瓢水。
我打了个饱嗝。
一股精纯的灵气从我嘴里喷出，把对面长老的胡子都吹歪了。
长老们再次石化。
他们穷尽一生追求的引气入体，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接下来，他们教我剑法。
一位长老演示了一套名为「落叶随风」的剑招，剑光闪烁，姿态潇洒。
「看清了吗？此剑法的精髓在于一个‘飘’字，要人剑合一，如风中落叶，无迹可寻。」
我摇摇头。
「长老，你这力道太散了。」
「手腕、腰、腿，都没用上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