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为她欢呼，为她祝福。 而我，就站在这热闹的背后，像个笑话一般，注视着这场属于他们的“浪漫”。
“李立明，你真够可笑的。” 我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当倒计时归零，烟花齐放的那一刻， 我转身离开人群，背影被灯火拉得孤长。
夜色正浓。 这一年，对我来说，已经死在这跨年夜里。
02
跨年夜之后，我一夜未眠。
脑子里不断回放广场上的画面： 黄莉莉笑得那么灿烂，徐浩天单膝下跪，钻戒熠熠生辉。 每一幕都像尖刀一样，反复割着我的心。
凌晨三点，我回到家。 客厅灯竟然还亮着。
黄莉莉坐在沙发上，披着外套，神情若无其事。 看到我进门，她只是淡淡一瞥：“你去哪儿了？”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吐出两个字：“呵呵。”
她皱起眉，似乎被我的态度弄得不悦：“你笑什么？”
我没回答，径直走到鞋柜上，把手机取出。 屏幕点亮，播放的是我录下的视频。
广场大屏幕，烟花绚烂，徐浩天单膝跪地，黄莉莉伸手，戒指套上。 她笑得像个小女孩，满脸幸福。
那声音，那画面，清晰得无法狡辩。
视频刚放了十几秒，我就关掉，冷冷看向她：“这就是你的出差？”
空气骤然凝固。
黄莉莉的神色一僵，很快恢复冷静，抬起下巴，理直气壮：“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瞒你。”
我心里发凉。 她甚至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李立明，我们之间早就没感觉了。” 她的声音冷硬，字字如刀，“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跟你在一起，从未真正快乐过。”
我死死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所以，你选择背叛？”
“背叛？”她嗤笑一声，“我不过是选择了更好的未来。”
她眼里闪过一丝骄傲：“浩天才是我真正的归宿。他懂我，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不像你——碌碌无为，连最基本的浪漫都没有。”
我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呼吸沉重。 “所以，你骗我？”
“没错。”她眼神坚定，仿佛我才是那个可笑的人，“李立明，你要明白，你根本配不上我。”
那一刻，我心口的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黄莉莉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甩在茶几上。 “这是离婚协议。”
白纸黑字，冷冰冰的两个字刺眼无比。
我盯着那份协议，半晌没动。 她却一步步紧逼：“你这种普通人，能给我什么？除了拖累，你一无是处。”
声音越来越尖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还算老实，我早就跟你分了！”
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冰冷，彻骨的冷。
我捡起那份协议，扫了一眼，上面清楚写着财产分割——几乎一切都归她。 她显然早就准备好，只等我签字。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值得更好的。”她目光冷漠，“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徐浩天可以。”
我的心像被撕裂，可更多的，却是荒谬的清醒。
我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好。”
我在签字处毫不犹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黄莉莉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 “你就这么放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