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公司如常上班。
我把私人情绪压到最低。 在同事眼里，我依旧是那个普通的职员，按时上班，下班独自回家，没有波澜。
可没人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李立明。 离婚带给我的不是崩溃，而是一种彻底的觉醒。
午休时，部门同事闲聊八卦，说起某某富二代在商圈风光无限。 我心不在焉，却无意间听到他们提到的名字——徐浩天。
“听说徐浩天最近拿下了个大单，风头很劲。” “黄莉莉真有眼光，甩了李立明，攀上高枝。” “可惜了李立明，老实巴交的，哪里比得过徐少。”
他们没发现，我就坐在不远处。 那些话句句刺耳，却让我神情愈发冷漠。
我没有解释，更没有辩驳。 这些议论，我会统统记下。 终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自食其言。
晚上下班，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两旁的灯光亮起，寒风依旧凛冽。
我想起民政局门口的那一幕。 徐浩天的轻蔑、讥讽，像烙印一样刻在心里。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那一丝曾经的痛，已经在心底被彻底压成了动力。
“徐浩天，黄莉莉。” 我在心里一字一句道： “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们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价。”
夜色如墨，星光寥落。 我挺直背，迈步走向前方。 前路未明，但我心里那团火，已然熊熊燃烧。
04
离婚后的日子，我过得极为平静。
每天按时上班，下班一个人回出租屋，偶尔泡碗泡面。 同事们眼里的我，依旧是那个老实、沉默、不起眼的小职员。
可没人知道，我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以前，我把生活过成死水，因为有黄莉莉，我觉得平淡就是安稳。 如今，她走了，我才明白——安稳不过是麻醉。 真正能让我挺直腰杆的，只有实力。
一个星期后的上午，公司临时接到通知，有个大客户来考察。
部门经理焦急得满头大汗，来回交代：“大家打起精神！这客户是集团重点人物，要是搞砸了，咱们部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里暗暗一动。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经理如此紧张。 看来这客户的分量不小。
大概中午时分，客户来了。 带队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气场强大，眼神锐利，身边随行助理不少。
经理立刻堆上笑脸，亲自陪同参观介绍。 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只能远远跟着。
就在快到展厅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楼道的吊灯忽然“咔嚓”一声，松动掉落，直直砸向那位客户。
全场惊呼。 有人慌乱后退，有人吓得呆立原地。
我心头一紧，几乎没思考，猛地冲上前，一把将客户推开。
吊灯重重砸在地面，碎片四溅。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被我护到了一旁，只是衣袖划破，并无大碍。
空气短暂凝固。 经理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
那客户却缓缓转头，眼神复杂地落在我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平静回答：“李立明。”
事故处理很快，经理一边陪笑，一边忙着赔礼。 但客户的态度出乎意料，并没有责怪。
相反，他看着我，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赏：“年轻人，有胆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