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件人，自然是楚妍。
楚然惊讶地看向自己妹妹。楚妍的脸早已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如蚊蚋地解释：“姐……是、是屿舟他塞给我的……我、我没想要……”
“报告。” 一个清朗又带着点急促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站在那里，身高腿长，眉眼俊朗，额上带着运动后的薄汗，气质阳光。他看到办公室里的阵仗，尤其是看到顾承希，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哥……你怎么来了？”
这应该就是顾屿舟了。和他那个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哥哥不同，这男孩浑身散发着优等生特有的自信，有种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稳？
顾承希双手插兜，痞痞地一笑：“臭小子，给你送情书送到老师办公室了？可以啊，比你哥我当年有出息。”
顾屿舟的脸瞬间爆红，尴尬地瞪了他哥一眼：“哥！你少说两句！” 他快步走到张老师面前，态度诚恳，“张老师，对不起，纸条是我写的，不关楚妍的事。她之前明确拒绝过我了，是我……没忍住又写了这个。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请您别责怪楚妍。”
他语速很快，逻辑清晰，认错态度端正得让人挑不出毛病，直接把所有责任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楚然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顾屿舟，又看了看身边吓得像小鹌鹑一样的妹妹。一个e人学霸，一个i人小可爱？这组合倒是有点意思。
张老师显然对顾屿舟这个得意门生也是又爱又气，语气缓和了不少：“屿舟啊，你是班长，是大家学习的榜样，怎么能带头做这种事呢？楚妍同学性格内向，你这样会给她造成很大困扰的！”
“是，老师，我知道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顾屿舟从善如流，再次道歉。
顾承希在一旁看戏似的，忽然插嘴，语气调侃：“张老师，年轻人嘛，青春期萌动，写个小纸条表达一下好感，也不算十恶不赦吧？总比憋出心理问题强不是？再说了，我弟弟眼光多好，楚妍同学这么漂亮可爱……”
“顾先生！” 张老师被他这番歪理气得血压升高，“请您端正态度！这是学校！”
楚然也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顾承希适可而止。这人怎么这么没正形？
顾承希接收到她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冲她眨了眨眼，嘴角那抹痞笑更深了。
楚然：“……”
最终，在顾屿舟再三保证和楚然的温言劝解下，张老师决定让顾屿舟写一份检讨，并让双方家长带回去好好沟通教育。
走出办公室，楚妍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和后怕中，小脸煞白。楚然心疼地搂着她，轻声安慰：“没事了妍妍，别怕，姐姐没怪你。”
顾承希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视线却一直落在楚然温婉的侧脸上，看着她轻声细语安抚妹妹的样子。
“楚小姐。” 他忽然开口。
楚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目光带着询问。
顾承希勾唇一笑，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懒散，却多了几分认真：“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家这臭小子不对，唐突了楚妍妹妹。我代他道个歉。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楚然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疏离：“顾先生言重了。孩子们之间的事，说清楚就好。只是希望顾屿舟同学以后能更注意方式方法，毕竟高三了，学业为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