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还瞥了我一眼。
妈妈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然后，她像是才想起我似的，转身朝我走来。
她手指间捻着几张明显单薄的零钞，脸上那点笑意淡了些：“小夏，这你的。”
我没有立刻去接。
就在这时，小琪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插话：“就是妈，你给她钱干什么？她反正到时候……”
“小琪！”妈妈突然厉声打断她。
小琪也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假装专心玩手机。
客厅里瞬间陷入安静。
而我，清晰地听到了妈妈此刻的心声：
【差点说漏嘴，反正过几天讨债的来了，她也是死路一条，现在给她钱不就是浪费吗？还能省下点给琪琪多买条裙子。】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
原来连这点微不足道的零花钱，在她眼里，给即将被推出去送死的我，都是一种奢侈的浪费！
我目光平静地看向妈妈，伸手接过了那几张纸币。
“谢谢妈。”我的声音干涩。
妈妈似乎松了口气，敷衍地说了句“嗯，省着点花”。
我将那几张纸钞慢慢折好，放进口袋。
【省着点花？】
我在心底冷笑。
【是啊，我会好好省着的，省着所有的恨，一起跟你们算个总账！】
3.
第二天，妹妹小琪新买的一条价格不菲的项链不见了。
她房间里翻得一团糟，最后，她气势汹汹地冲到正在阳台晾衣服的我面前。
“是不是你拿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昨天就你进过我房间打扫，肯定是你眼红，偷了我的项链！”
我愣住了，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我从未拿过她的任何东西。
我放下衣架，冷静地反驳：“我打扫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什么项链。你自己好好找找。”
“不是你还能有谁？”
小琪不依不饶：“这个家里就你看不得我有好东西！妈妈，你看她偷我东西还不承认！”
妈妈闻声从厨房出来，围裙都没解。
她看了一眼我，眉头立刻皱起。
【琪琪不会瞎说，肯定是小夏拿的。看她那死样子就不服气，手脚肯定也不干净。】
妈妈的心声先入为主地给我定了罪。
“小夏，是不是你拿的？拿了就赶紧拿出来还给妹妹，别闹得难看。”妈妈语气冰冷。
“我说了，我没有。”
前世今生积累的委屈和此刻被诬陷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为什么不能是她自己弄丢了？”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妈妈。
【还敢顶嘴？真是反了天了！】
妈妈的心声充满了怒火。
“啪！”毫无预兆地，妈妈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
“谁准你这么跟妹妹说话的？”妈妈厉声呵斥。
“我说是你拿的就是你拿的，赶紧交出来！不然今天有你好看！”
小琪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我看着妈妈那张因为愤怒的脸，听着她心里不断骂着 【赔钱货】，【不省心】，【早知道就不该生你】 的恶毒心声，再看到妹妹那副嘴脸……
我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妈妈：“我没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