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母亲的反常阻拦
苏晓蔓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手中的包“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她踉跄着走到茶几前，颤抖着拿起那份报告，眼睛难以置信地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最终结论。
“徐阳...你...你竟然...”她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你竟然偷偷去做亲子鉴定？你怎么能怀疑我？怀疑朵朵？”
“怀疑？”徐阳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嘲讽，“这不是怀疑，这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告诉我，苏晓蔓，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朵朵怯生生的小脸露了出来，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小女孩带着哭腔问道。
苏晓蔓猛地回过神，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宝贝，爸爸妈妈在...在讨论事情。你先回房间玩，好吗？妈妈一会儿去找你。”
朵朵犹豫地看着脸色铁青的爸爸，最终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关上了门。
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离婚吧。”徐阳的声音疲惫而决绝，“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找律师，你最好痛快点签字。”
听到“离婚”二字，苏晓蔓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猛地抬头：“不...徐阳，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徐阳抓起那叠报告，几乎要摔到她脸上，“那该是哪样？难道这鉴定报告是假的？朵朵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说啊！”
苏晓蔓语塞，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何解释在这样确凿的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徐阳烦躁地皱皱眉，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徐阳的母亲张淑贞。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惯常的慈祥笑容：“阳阳，我炖了点鸡汤，想着给你们送来...咦？怎么了这是？”
她敏锐地察觉到儿子脸上未消的怒气和屋内异常凝重的气氛，目光扫过眼眶通红、呆立原地的儿媳，最后落在茶几上那几份显眼的文件上。
“妈，您怎么来了？”徐阳侧身让母亲进来，语气尽量平静，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
张淑贞没有回答，她走进客厅，放下保温桶，径直走向茶几，拿起了那份报告。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当看到最后那行结论时，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张淑贞放下报告，做出了一个让徐阳目瞪口呆的举动。她猛地转过身，不是冲向苏晓蔓质问，而是紧紧抓住了儿子的手臂。
“阳阳...”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徐阳从未听过的惊慌和哀求，“不能离！听妈的话，这个婚，绝对不能离！”
徐阳彻底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您说什么？您看清楚这是什么了吗？朵朵不是我的孩子！她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
“妈知道...妈知道...”张淑贞的眼泪涌了出来，她的手死死攥着儿子的胳膊，指节发白，“但是阳阳，算妈求你了，再给她一次机会，给这个家一次机会，行不行？不要离婚，至少...至少现在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