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被我撞得七荤八素，鼻血直流，狼狈不堪。
走廊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其他人，几个保安和医生冲了过来。
“住手！快放开顾医生！”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扭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江舒月。
“报警。”
我说。
“蓄意伤人，持械威胁，够他喝一壶了。”
江舒月看着我，嘴唇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保安们冲上来，试图将我拉开。
我松开了顾言，任由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走到江舒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清楚了吗？”
“这就是你选的男人，一个只会拿女人当挡箭牌的废物。”
“而我，”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是你永远都惹不起的疯狗。”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留给她一个决绝而冷漠的背影。
我没有去管身后乱成一团的医院走廊，没有去管顾言的下场，也没有去管江舒月会不会去看她的母亲。
我知道，从今天起顾言这个威胁暂时解除了。
至于江舒月……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驶，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她心碎的声音。
【疯狗……他说他是疯狗……】
【原来他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恨我……】
【他救我，只是为了更好地报复我，羞辱我……】
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我趴在方向盘上，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颤抖。
咳到最后，一丝腥甜涌上喉咙。
我看着手心那抹刺眼的红色，自嘲地笑了。
陆沉啊陆沉。
你这条傻狗，戏演得不错。
就是不知道，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06
顾言被警察带走了。
故意伤害和持械威胁的罪名，足够他在里面待上一阵子。
江舒月的母亲也因为及时的抢救，脱离了危险。
我没有再回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公司。
“陆总，顾氏集团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正在紧急抛售旗下的几个项目，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