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下两天后,林小满发现客厅墙角开始渗水,墙皮泡得发皱,用手一摸能蹭下满手湿泥。她站在窗边往下看,小区路面的积水已经漫到一楼窗台,原本停在楼下的汽车只剩个车顶露在水面,像漂浮的塑料玩具。“这样下去不行,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她摸了摸怀里的松松,突然想起自家住顶楼,屋顶有片十来平米的露天平台 —— 那可是天然的安全堡垒。
当天下午,雨势稍缓,林小满拎着工具箱、扛着卷旧防水布往屋顶跑,松松蹲在她的肩头,嘴里还含着颗杏仁,黑眼睛滴溜溜转,打量着屋顶的环境。平台铺着灰色地砖,角落堆着几盆枯萎的绿萝(是前业主留下的),边缘围着半人高的水泥护栏,站在护栏边能看见远处被淹的街道,水面泛着灰蒙蒙的光。
“先搭遮雨棚!” 林小满把防水布摊在地上,这是她去年露营时买的超大号防雨布,一直塞在衣柜顶,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场。她又从家里搬来六根金属晾衣杆 —— 都是之前网购凑单买的,够结实,刚好能当支架。可刚把两根晾衣杆立起来,一阵风刮过,防水布被吹得翻卷起来,差点把她带得踉跄。
“吱吱!” 松松突然从她肩头跳下来,叼着晾衣杆的底座往墙角拖。林小满一看,墙角有块凸起的水泥墩,刚好能卡住晾衣杆。她赶紧把另外四根晾衣杆分别固定在平台的四个角,用绳子把杆顶捆成三角形框架,再把防水布铺上去,边缘用砖头压牢。松松全程在旁边 “打杂”,一会儿用爪子把绳子往她手边推,一会儿叼着小石子压在防水布边角,忙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把含在腮帮子里的杏仁吐出来,用爪子推到林小满脚边 —— 这是它的 “加油方式”,每次林小满干活,它都会留颗坚果当 “奖励”。
遮雨棚搭好时,雨又开始下了。林小满钻进去试了试,空间刚好能容下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折叠椅,雨水顺着防水布边缘往下滴,在地面汇成小水流,棚里却干干爽爽的。她刚想夸松松,就看见小家伙正抱着一根晾衣杆啃 —— 金属杆反光,刚好符合它 “亮晶晶” 的喜好。“那是支架!不能吃!” 林小满赶紧把它抱开,换了颗银色包装的糖果递过去,松松立刻抱着糖果啃起来,把晾衣杆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是种蔬菜。林小满翻出家里所有的花盆 —— 有她之前养多肉的陶瓷盆,还有装水果的塑料周转箱(洗干净了能当花盆用),又从楼下积水里捞了袋没开封的营养土(是前几天囤货时放在楼道的,幸好没被冲走)。她把土倒进盆里,撒上之前囤的小葱种子和生菜种子 —— 这些是她为了 “健康饮食” 买的,没想到成了末世里的宝贝。
松松对种菜特别好奇,蹲在花盆边,看着林小满挖坑、撒种子,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土壤。等林小满转身去接水时,它居然偷偷把一颗核桃埋进了生菜盆里,还用爪子把土拍实,好像在种 “坚果树”。林小满回来看到,又气又笑:“你这是想种出核桃树,以后不用囤坚果了?” 松松歪着脑袋,把腮帮子里剩下的半颗核桃露出来,像是在说 “先囤着,万一长不出来呢”。她没辙,只能把核桃挖出来,换了颗小番茄种子种进去 —— 至少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