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的脸色沉了下来。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他眼神一冷，对旁边的狱卒道：「给本王把牢门打开。」
狱卒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锁。
瑞王走了进来。
死牢里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他一步步逼近萧决。
「萧决，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瑞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致命的诱惑。
「要么，你现在跪下，向本王宣誓效忠。把你玄镜司的密报都交给本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
「然后，杀了这个女人，给本王递上投名状。」
我：「？」
关我屁事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要么……」瑞王笑得残忍，「你们两个，就一起烂死在这里。本王保证，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是一个绝境。
一个二选一的绝境。
我紧张地看着萧决。
我的小命，现在就攥在他手里。
他会怎么选？
是选择荣华富贵，杀了我这个萍水相逢的「累赘」？
还是选择所谓的「道义」，跟我一起死？
按正常人的逻辑，肯定选第一个吧。
我们俩，拢共认识也就十几天。
我就是个给他解闷的单口相声演员。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一掌拍死的准备。
我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死了也好，总算能结束这操蛋的穿越了。
然而，我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我偷偷睁开一条缝。
只见萧决看着瑞王，嘴角居然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
「瑞王。」他说，「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死牢。」
瑞王一愣：「什么意思？」
「死牢里，关的都是将死之人。」
萧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将死之人，最不怕的，就是死。」
话音刚落，他动了。
快如闪电。
没人看清他的动作。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之前那个黑衣人给他的小竹管。
他用牙咬开竹管的一头，对着瑞王的方向，猛地一吹！
一股无色无味的粉末，瞬间喷了瑞王一脸。
瑞王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你……你给本王下了什么毒？」他惊恐地尖叫。
「一种让你说实话的毒。」
萧决扔掉竹管，拍了拍手，姿态悠闲得仿佛刚才请人喝了杯茶。
「一个时辰内，问你什么，你就会说什么。」
「来人！护驾！快传御医！」瑞王彻底慌了，指着萧决，声嘶力竭，「杀了他！给本王杀了他！」
外面的狱卒们一拥而上。
萧决把我往他身后一拉，冷声道：「待着别动。」
然后，他迎了上去。
我这才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玄镜司指挥使的实力。
明明还带着伤，但他就像一头冲入羊群的猛虎。
一拳，一脚，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那些狱卒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惨叫声此起彼伏。
瑞王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牢外跑。
「拦住他！」萧决喝道。
黑暗中，几道黑影闪出，正是之前那个夜探天牢的黑衣人，以及他的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