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
还是为了别的?
那个发号施令的“上级”又是谁?
第二阶段计划是什么?
对我下手吗?
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透了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
既然他有精神病史,既然他那么会演……
我看向李斌:
“李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弄到一些……能让他情绪失控的东西。
还有,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件事……”
03
我搬回了家。
周明欣喜若狂,抱着我不断道歉,说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我生气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不知道这担忧有几分真几分假。
“没有,是我想多了。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柔顺地靠在他怀里,压下心底的恶心和恐惧。
我开始“无意中”表现出焦虑、失眠、食欲不振。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确保自己能演出最真实的“担忧”。
一天晚上,我蜷缩在沙发上,抓住周明的手,声音发抖:
“明,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一切都是假的……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周明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会?别瞎想,一切都是真的,我爱你。”
“可是……”我眼泪掉下来:
“我妈妈当年就是这样,后来她……”
我母亲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晚年是在疗养院度过的。
这是事实。
也是我最大的恐惧。
周明显然知道这一点,他的眼神变了几变。
接下来的日子,我“病情”加重。
有时会对着空气说话,有时会忘记刚刚做过的事,有时会突然情绪崩溃。
我偷偷在李斌的帮助下,将一些致幻类药物下在周明的杯子里——这是我委托李斌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微量且难以检测的药物。
剂量很小,但足以让人精神恍惚,易怒多疑。
同时,我雇了一个演员,扮演“心理医生”。
“医生”在和周明“沟通我的病情”时,巧妙地暗示:
我的症状很像母亲当年的初期表现,可能是受到刺激诱发,遗传病发作了。
并且,我的潜意识似乎开始怀疑周围世界的真实性,这很危险。
周明越来越焦躁。
他看着我,眼神不再全是温柔,开始有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他在怕什么?
怕我发病?
还是怕我发病会破坏他的计划?
那天,我又“发病”了,摔碎了家里所有的杯子,哭喊着说上面有监视器,说所有人都想害我。
周明试图抱住我,被我狠狠咬了一口。
他吃痛地推开我,眼神里终于露出了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戾气。
就是现在!
我尖叫着跑到书房,拿出那个被我“无意中”发现的旧手机,举到他面前,歇斯底里: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一直在骗我!一切都是假的!”
周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看着我,眼神剧烈挣扎,那完美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
他猛地扑过来抢手机,状若疯狂:
“给我!薇薇!你病了!你看错了!那都是你的幻觉!”
“我不是幻觉!我没病!是你!是你一直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