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目标不只是钱,如果他知道有危险逼近,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把我圈养在他编织的安全世界里?
那场“精神病”戏码,是不是反而阴差阳错地破坏了他的计划?
我正在极度混乱中,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内容只有一句话:
戏演完了吗?他出来了,我们得走。
发送者……的备注名……
是——“姐姐”。
我瞳孔骤缩。
我是独生女。
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哪里来的姐姐?
05
姐姐?
我盯着那两个字,浑身血液几乎逆流。
我颤抖着拨通那个号码。
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那边是一个低沉、冷静,甚至有些冷漠的女声。
“看到短信了?”她直接问,没有丝毫寒暄。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是你姐姐,林蔷。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不可能!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
“那是对外的说法。”女人冷笑一声:
“我比你大四岁。出生后就被送走了,寄养在远房亲戚家,后来亲戚家出事,我又被送进了孤儿院。
家里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女儿,是为了避免麻烦,也可能是觉得丢人吧。
毕竟,那时他们正努力挤进上流社会,多个来历不明的女儿不好解释。”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父母确实有些爱面子,但我从未想过……
“你怎么证明?”
“你左肩后面有一块红色的蝴蝶状胎记。你十岁那年半夜发高烧,是偷吃了藏在冰箱顶层的酒心巧克力。
你第一次生理期,吓得躲在被子里哭,是家里的老保姆张妈发现的……”
她精准地说出几件极其私密、外人绝无可能知道的事情。
我信了。
巨大的荒谬感再次袭来。
十年婚姻是假的,现在又冒出个亲姐姐?
“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他’是谁?我们要走去哪?”
“‘他’是老K,那个刚出狱的疯子。周明没告诉你?”林蔷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也是,他怎么会告诉你。他恨不得把你永远蒙在鼓里,做他的金丝雀。”
“老K……为什么要找我们?”
“因为钱。因为恨。”林蔷言简意赅:
“爸妈留下的公司,最早是靠一笔启动资金起家的。
那笔钱,是爸当年和老K一起骗来的,爸独吞了,还把自己摘干净,让老K当了替罪羊。
老K坐牢前发过誓,出来一定要连本带利拿回去。”
我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父母恩爱的形象,成功商人的光环,在我心中开始崩塌。
“那……周明呢?他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周明……他以前是老K最得意的徒弟,聪明,狡猾,没有底线。但他后来爱上了你。”
“什么?”我失声。
“很狗血,是吧?”林蔷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老K入狱后,团伙散了。周明找到了我。
他说他想洗手不干了,他想和你过正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