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健身房穿高跟鞋跑步摔伤,
不听我劝非要告健身房。
败诉后得知别人获赔百万,
竟半夜撬门捅死我!
再睁眼,回到她问我能不能起诉的那一刻。
这次我点头:“告,必须告!但我是离婚律师,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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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死在我最爱的人手里。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我只记得李薇那张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有她手里那把沾着我的血的刀。
“都怪你这个黑心律师!我差点就能凭伤一次获百万!你该死!”
她尖叫着,声音刺耳。
身和心,都痛得无法形容。我甚至能感觉到生命正随着血液从腹部那几个窟窿里快速流失。
我劝她放弃起诉健身房,因为明知会败诉。她听了,自掏腰包付了医药费。可后来她听说健身房赔了另一个摔伤的学员上百万。
就为这个,她半夜撬开我家门锁,把我给捅了。
我死不瞑目。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客厅里,窗外阳光明媚。
李薇就站在我面前,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卡通睡衣,脚踝上还贴着那块熟悉的纱布。
她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她惯有的、认为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的抱怨:“哎,你说我能不能起诉那破健身房赔偿我的医药费啊?白白摔一跤,疼死了,还花了那么多钱。”
这一幕,太熟悉了。
心脏猛地一缩,被刀子捅穿的剧痛仿佛还在。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不久后会为了钱而杀我的女人。
前世,我基于专业判断和为她好的心,耐心分析,告诉她胜诉概率极低,劝她放弃,别浪费时间和精力。
结果呢?
结果我死了。
死得那么荒唐,那么不值。
这一世,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对金钱的渴望和对“吃亏”的不忿,没有丝毫对我这个“男朋友”的信任和尊重。
我点了点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严肃和认同。
“当然能。”我说,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你是受害者,有权利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李薇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看到了百万钞票在向她招手。“真的?你也觉得能告赢?”
“道理上是这样。”我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可惜,我是个离婚律师,打这种人身损害赔偿的官司不是我的专长,大概帮不了你什么具体的忙。你得找专业的律师问问。”
我这番话,和前世截然不同。
前世我直接否定,触了她的霉头。
这一次,我先肯定,再撇清关系。
我不是不帮你,我是“爱莫能助”。
果然,李薇没像前世那样立刻对我发火,反而觉得我说得在理。
她兴奋地掏出手机:“对对对!得找专业的!我这就上网查查哪个律师厉害!非得让健身房出出血不可!”
她低头开始疯狂搜索,嘴里念叨着“百万赔偿”。
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冷得像冰。
我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会找到那个以“风险代理”(打赢官司才收律师费)闻名的张律师。那张律师最擅长用夸张的承诺吸引当事人,根本不管案子本身有多扯淡。
她会不听任何理性劝告,一头扎进官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