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我奶奶都不吹了……”
“哈哈哈,这团名,滚石?滚蛋吧石头?”
我们陆续上台。
舞台灯光打在我们身上,红金团服显得更土了。
我站在C位,握紧了唢呐。
我爷在我旁边,对我微微点头。
指挥的张爷爷一挥手。
“哐!!!”
开场不是唢呐,是王爷爷的一声锣响。
震得直播间嗡的一声。
我腮帮子一鼓,《耍猴儿》俏皮又带点贱兮兮的调子从唢呐里冲出来。
高亢尖锐,极具穿透力。
其他乐器也随之跟上。
这是声音的泥石流,听觉的轰炸区。
台下观众都懵了,一个个张着嘴。
直播间弹幕爆了。
“卧槽!!!!!!”
“我的耳朵!!!这什么玩意儿?”
“啊啊啊啊啊!掀翻天灵盖!”
“这不是耍猴儿!这是耍我!”
“玛的!上头!停不下来!”
“土到极致就是潮!我嗨了!!”
“哈哈哈哈!看旁边那老奶奶敲鼓,表情好肃杀,像要去干架!”
“唢呐小哥好帅!吹出来怎么这么霸道!”
“这才是真正的摇滚!祖宗级别的!”
耍猴儿吹到最高处,节奏猛地一变。
无缝切换成猪八戒背媳妇。
滑稽又带点浪荡的调子一出来,台下有人忍不住跟着扭起来。
弹幕全是哈哈哈和卧槽。
在所有观众情绪被调到高点时,曲调再次陡然拔高。
唢呐的音调变成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好汉歌。
整个乐团所有家伙同时发力。
锣鼓铙钹齐鸣,二胡嘶吼,唢呐称王。
声音的浪潮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台下观众全都站起来了,疯狂鼓掌,尖叫,跺脚。
弹幕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字。
“啊啊啊!”
“NB!”
“跪了!”
“给大佬递烟!”
“非遗牛逼!”
“民俗文化万岁!”
一曲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