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振国，你把我当傻子耍吗？李秀兰到底是谁？你每个月寄钱，还要从账上划钱，你到底养着谁？你要是真的那么爱她，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就为了找个免费保姆，替你打理后方，你好安心跟你那位相好双宿双飞吗？你别忘了，我们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去部队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写完这封信，我几乎虚脱。我知道，这封信寄出去，我和他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我顾不上了。我宁可鱼死网破，也不要当一个不明不白的傻子。
03
信寄出去后，如石沉大海。
整整一个月，卫振国没有回信，也没有任何消息。军属大院里的风言风语却愈演愈烈。
“听说了吗？陈玉茹好像跟卫营长闹翻了。”
“刚结婚就闹翻？为啥呀？”
“谁知道呢？八成是她不满意卫营长常年不着家吧。城里来的姑娘，就是娇气。”
这些话像针一样，一根根扎在我心上。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全是卫振国那张冷冰冰的脸，和“李秀兰”那三个字。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在我面前站定，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请问，是陈玉茹嫂子吗？”
我点点头，“我是，你是？”
“嫂子好，我叫王浩，是卫营长的警卫员。”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他出什么事了？”
王浩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营长没事。就是……就是他最近在带队进行高强度野外拉练，所有信件都暂时收不到。他让我过来看看您，缺不缺什么东西。”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他没收到信，所以不是故意不理我。可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是心虚吗？
我晾好衣服，请王浩进屋喝水。他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给他倒了杯水，状似无意地问：“王浩同志，你跟了你们营长多久了？”
“报告嫂子，三年了！”
“那你们营长……以前是不是有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王浩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眼神躲闪，“嫂子，您指哪方面？”
“一个叫李秀兰的女人。”我干脆把话挑明了。
王浩的脸“唰”一下白了，端着水杯的手都有些抖。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这个反应，瞬间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八度：“怎么？这名字在你们部队是禁忌吗？说不得？”
“不……不是……”王浩急得额头都冒汗了，“嫂子，您别误会，营长他……他对您是一心一意的！李秀兰……她……她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我步步紧逼，“是比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更重要吗？”
“不是的！”王浩猛地站起来，因为太过激动，碰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椅子扶好，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恳求，“嫂子，您相信营长，他绝对不是那种人！这里面有误会，天大的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