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林野盯着屏幕，突然笑了。陈默留了后手，那些漏洞解析的注释里，藏着逆向追踪的代码，像一串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暗号。
“把这段代码嵌进第七层防护。”林野指着其中一行，“他们一旦触发攻击，就会自动跳转到虚拟服务器，咱们正好能锁定他们的真实地址。”
小张眼睛发亮：“这招够狠！可陈默他……”
“他不会有事的。”林野的声音很稳，可指尖却在微微发抖，“他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凌晨两点，攻击如期而至。红色的警告框像潮水般淹没屏幕，“蜂巢”的攻击模块带着熟悉的恶意代码，撞向“天盾”的第七层防护。林野深吸一口气，在数据流最密集的瞬间，按下了执行键。
预想中的崩溃没有发生。那些恶意代码像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墙，瞬间被吸入虚拟空间。追踪界面上，一串IP地址正在跳动，从北美到欧洲，从东南亚到非洲，“蜂巢”的全球节点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成了！”小张激动地跳起来，“老郑的电话！”
林野接起电话，背景音里是警笛的呼啸。
老郑的声音带着喘息：“林野，国内据点全端了！陈默为了引开头目，被捅了三刀，正在抢救……他怀里还揣着半块槐花饼，都被血浸透了。”
林野握着手机，听着服务器机房里的欢呼声，突然觉得眼睛很酸。
他想起高中时，陈默把槐花饼掰成两半，塞给他大的那块，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写代码。”
三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说陈默失血过多，但没伤到要害，只是需要长期休养。
林野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手里捏着那个U盘——外壳上还沾着陈默的血，像一朵开在金属上的槐花。
小张抱着笔记本跑过来，屏幕上是“蜂巢”头目被捕的新闻，配图里，警察从地下室搜出了一叠代码纸，最上面那张写着潦草的注释：“给野子：槐花谢了会再开。”
林野突然想起陈默说过，他妹妹走的那天，也是四月，槐花落了一地。
第四章：病房里的代码
陈默醒来时，窗外的槐花正落得紧。阳光穿过玻璃，在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是林野带来的槐花饼，用保温盒装着，还温乎着。
“醒了？”林野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起身要去叫护士，却被陈默拽住了手腕。他的手很凉，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
“‘蜂巢’的老巢……端了吗？”
“端了。”林野点头，把保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