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顾寒渊更是冷声开口，说是要将我逐出宗门。
05
叶清瑶一句证词坐实了我的罪证。
我百口莫辩，被宗门上下唾骂。
夜深，我拖着满身伤痕，亦步亦趋地走到顾寒渊的院门前。
透过一层纸窗，朦胧的烛火下，一男一女的身影纠缠。
叩叩——
我敲响房门，只听顾寒渊冰冷的声音。
“孽徒！罚你在门外跪上一晚，反思自己的过错！”
如今，只有见到叶清瑶，才能有机会证明我的清白。
我直挺挺地跪着。
雪愈发大了。
白雪浸染我的发丝，双膝没有一丝知觉。
房内的喘息声不断，伴随着木板摇晃的声音。
我呆呆望着窗户，一时间失了神。
为了避我他专修了无情道。
如今却能因为叶清瑶破了戒，为她打破所有原则。
我握着他曾经送我的暖玉，心中冰凉一片。
朝阳破晓，顾寒渊推开房门，和我血红的双眸对上。
我踉踉跄跄起身：
“我要见叶清瑶。”
他看向房间里，眼底划过温柔，对我又是一脸冷漠：
“瑶瑶昨夜睡得很晚，你不许进去打扰她。”
“她污蔑我，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顾寒渊厌恶地看着我：
“瑶瑶天性单纯，自然不会做出污蔑之事”，他上下扫视我一眼，“倒是你，心思恶毒，不择手段！”
我脸白了一瞬。
他是在暗指我当年给他下药一事。
我扯唇一笑：
“所以，只凭叶清瑶一句话，就让我背负罪孽深重的骂名？”
他静静看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不是想要那柄玄冰剑吗？”他意念一动，玄冰剑悬浮在我眼前。
“给你了。”
我看着他，不可置信道：
“所以你知道朔月树不是我破坏的，却还是愿意偏袒叶清瑶？”
06
顾寒渊沉默一瞬：
“我相信她。“
这四个字，犹如一柄利剑，刺穿我的心口。
我弯下已经僵硬的双膝，朝他一拜。
“多谢师傅这些年对弟子的教诲，弟子知错，不配当您的徒弟。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师傅了。”
我匍匐在地，将他送的暖玉往前一推。
“仙尊放心，我不会再纠缠您了。朔月树我也会想办法治好的。”
一滴泪落在雪地里，犹如我被冰封住的心。
我不会再回头了。
用我的名声去偏袒叶清瑶，肆意践踏我的真心。
我做不到。
我搭上半数修为，将灵力注入朔月树，令其起死回生。
枯树下，我半跪在地，“哇”地一声吐出鲜血。
随后，我找到掌门，申请退出宗门。
掌门神色复杂：
“如今朔月树已无大碍，你也算将功补过，没必要再走。”
我苦笑一声：
“你们都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又何必待在这个地方呢？”
“我暗中查过，叶清瑶房间的第二格地板下，藏着导致朔月树枯萎的禁药。”
我朝掌门行了一礼，
“还望掌门还我清白。”
我不愿待在这里了，天地间还有更广阔的世界等着我。
治疗朔月树，是感谢宗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山脚下，我一身轻松地背着包袱，离开这个我待了数百年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