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人说看树枝朝向,通常朝南的枝叶更茂盛,可真抬头去看,每棵树的枝叶都长得匀称,根本分不出南北。

更怪的是,有个伙计砍倒一棵碗口粗的树,发现年轮竟然是整整齐齐的同心圆,一点疏密差别都没有。

这岛太诡异了。最后大伙商量,干脆认准一个方向直走。这岛看着不大,总能走到海边,到了岸边,顺着海岸线就能找到船。

可真走起来才发现,在这藤蔓缠脚、树木挡路的林子里,想保持直线比登天还难。

走了半天,我发现好像是在绕圈,刚才砍倒的树,又出现在眼前了。

这座岛太怪异了。最后商量之后,我们决定确定一个方向直走,这座岛没有多大,肯定能走出去的。只要到了海边,顺着海岸就能找到船。

十一个人分成了三队,各走一个方向,不管哪队先找到船,就鸣笛示指示方向。

我这一队三个人:我、小夏,还有老贾。

我们三个朝着自以为是的“北面”走,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眼前竟出现了连绵的大山。这才意识到,我们走到了岛中央。

天色已晚,只能在山脚下找了块平整的地方过夜。好在这岛夜里倒也安生,没听到什么毒蛇猛兽的动静。

第二天一早,我们合计着,既然都到了山脚下,不如顺便找找山洞试试看,万一宝藏真藏在山洞呢?

可转了大半天,除了几块突出的岩石,连个能容下人的石缝都没见着。

这一耽误,就又到了下午,我们站在山顶判断了方向,然后朝着北岸前行。

天黑透时,终于远远看到了停在岩石滩上的船,可岸边空空荡荡的,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

“他们说不定走得慢,在林子里过夜了。”老贾说道。

我和小夏也只能这么想。

夜里在岛上乱闯太危险,我们没敢鸣笛,打算天亮再说。

第三天一早,我们就开始鸣笛,断断续续响了一上午。直到中午,岸边还是静悄悄的。

我们推测可能是他们走远了,没有听到。于是开着船绕着小岛慢慢转,走一段就停船鸣笛,等上一两个小时,可始终没等到人回来。

这一天又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他们回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呢涌上心头,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因为谁都不愿意有危险发生。

第四天,我们上了岛,在林子里找了一天,始终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

接下来又找了三天,终于发现了一棵树上,有被砍刀砍出的豁口。

看来他们是迷路了,用这个方式做记号。

我们正准备寻找其他记号,从而判断他们行走的方向,却发现了地上有一滩血迹。那血迹滴滴答答向着东边而去,看着触目惊心。

老贾面色凝重:“他们出事了,这里肯定有猛兽。”

我心想,如果有猛兽,那么树上的豁口就有可能不是标记,而是和猛兽搏斗时留下的。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他们两个也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

我们顺着血迹往前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两具尸体,是另一队的两个伙计。

他们躺在草丛里,身上有好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边缘参差不齐,看着就是被砍刀砍的。

有人杀人了?难道是他们自己起了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