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淮的目光冷得像冰，他缓缓举起手腕上的战术手表。
“我怎么知道？”
一道清晰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张哲和小雅面前的空气中。
投影里，正是我在帐篷里痛苦挣扎的画面。
“张哲！血清被换了！快送我去医院！”
“姐姐，是我换的。我看那个瓶子不好看，就给你换了个亮晶晶的……”
“你自己处理一下吧，不就是咬了个米粒大的伤口，真是大惊小怪的。”
接着，是我发现绷带被换成丝带时的绝望嘶吼。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你脑子有病吗！”
张哲将小雅搂进怀里的安抚，和他对我厉声的呵斥，都一清二楚。
“你懂不懂好歹？小雅把她珍藏的限定款丝带给你用，你发什么疯！”
画面一转，是我呼吸困难，濒临休克时的最后哀求。
“张哲，救我！快送我去医院！毒蛇！是真的毒蛇！求你了……”
“你演上瘾了是吧！林悦！为了让我妥协，你连休克的戏都演上了？”
投影忠实地记录了小雅如何抹掉我的求救信号，又摆出一个爱心。
记录了那个路过的年轻人如何被他们用“行为艺术”的谎言骗走。
更记录了张哲如何踩断我的登山杖，抢走我的求救器，用脏布塞住我的嘴，最后将我死死反绑。
每一帧画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张哲和小雅的脸上。
“这……这是什么？”
张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小雅更是瘫软在地，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军用作战记录仪，集成求救、定位、生命体征监测和实时影音记录。”
林淮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从悦悦启动求救器的那一刻起，你们所有的言行，都被实时传送到了指挥中心。”
“她每一次的心跳骤停，每一次的呼吸衰竭，都有数人在屏幕前同步见证。”
张哲彻底傻了，他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这只是一个求救器……”
“你以为我林家的东西，会是市面上那些儿童玩具吗？”
林淮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他不再理会瘫软的两人，对着通讯器下令。
“一组，现场证据固定。”
“二组，将两名嫌疑人，以故意杀人未遂罪名，立即收押。”
几名同样身着作战服的队员从阴影中走出，动作迅速地给还在发愣的两人戴上了手铐。
“不！我没有！都是她！都是林悦她自己装的！”
张哲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挣扎。
“林淮！你看清楚！我才是受害者！是林悦这个疯女人一直在陷害我！”
小雅也尖叫起来：“我只是跟姐姐开玩笑！我不知道会这样！这不关我的事！”
林淮冷漠地看着他们被拖走，就像在看两只吵闹的蝼蚁。
他转头望向直升机，医疗人员已经稳定了我的生命体征。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和无尽的怒火。
“张哲，你不会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