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三年,死得不如一条狗。
隔壁坟的儿子是富翁,每次烧钱都像在炫富。
我每天都在旁边偷偷捡钱,靠着那些零碎勉强维持“鬼生”。
直到有一天,我忍无可忍,直接入了他的梦。
“能不能给我烧几个男人?”我开口,他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床单。
他会照办,还是将我当成梦魇?
***
**01.坟头捡钱的卑微鬼生**
我叫林婉,一个死了三年的穷鬼。
活着的时候,我是个普通的打工人,每天挤地铁,吃外卖,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累死累活。
死了之后,我还是个穷鬼。
没有坟头,没有墓碑,甚至连个烧纸钱的亲人都没有。我就像一缕被世界遗忘的青烟,在这片城郊的墓地里游荡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
鬼也需要“能量”才能维持形态,不至于魂飞魄散。而这能量,就来自于阳间亲人烧来的纸钱和祭品。
可我,无人祭拜。
刚死那会儿,我差点就散了。鬼体忽明忽暗,连一阵风都能把我吹得七零八落。那种从魂魄深处传来的饥饿感,比活着的时候饿肚子要痛苦一万倍。
是隔壁的坟,救了我的“鬼命”。
那是一座极其气派的豪华大墓,汉白玉的栏杆,雕龙画凤的墓碑,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墓主人姓王,听说是几年前生病死的。他有个好儿子,一个开着豪车的富二代,我叫他王少爷。
王少爷每个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地来祭拜。
那场面,不叫祭拜,叫炫富。
奔驰S级直接开到墓园小路尽头,后备箱一打开,全是顶级纸扎品。
一米多高的纸扎别墅,带花园带泳池的那种。最新款的纸扎跑车,车牌号都是8888。成箱成箱的金元宝,堆得跟小山似的。
他点燃火盆,一张张印着玉皇大帝头像的大额冥币就那么扔进去,火光冲天,烟雾缭绕,整个墓园都弥漫着一股“富贵”的焦糊味。
而我,就蹲在几十米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下,眼巴巴地瞅着。
等他烧完,拍拍屁股开着大奔走了,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在灰烬堆里,总能找到一些被风吹出来、没烧干净的纸钱边角料。
有时候是一小块金元宝的锡箔,有时候是一个烧焦了半截的“亿”字。
我就靠着捡这些“垃圾”,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
别的鬼魂,逢年过节都有新衣服穿,有大餐吃。我呢,永远是这身死时的旧衣服,永远在挨饿。
鬼界也分三六九等,我就是最底层的那种,连其他孤魂野鬼都看不起我。
他们说我是“坟头捡破烂的”。
我屈辱,我嫉妒,我恨。
我恨这世道不公,活着的时候是社畜,死了还是底层鬼。
我恨那个王少爷,他每次烧钱时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傲慢,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我的魂魄上。
今天,他又来了。
这次更夸张。
他不仅烧了别墅跑车,还烧了一辆纸扎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门边上,还站着两个一米七的纸扎美女,穿着开叉旗袍,眉眼画得栩栩如生。
他一边烧,一边对着墓碑嘀咕。
“爸,给你换个新车,这俩妞儿是新来的模特,您在那边也别亏待自己,该享受就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