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月老这线牵得牢牢的呀,可你已经是我的夫君,她没机会了。”
谢庭昀冷硬地说:“我不是你的夫君。”
姜绵表情一僵,随即装作没听到:“夫君,我去买衣服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哦。”
姜绵说着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一直到傍晚,才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辆马车。
谢庭昀看不见,但他听得见马打响鼻的声音,还有马车的车辕碾过地面的声音,心里一紧:“你买马车干什么?”
姜绵声音含笑:“送你回谢家呀,你不会想走路回去吧?”
谢庭昀狐疑:“你怎么忽然愿意送我回去了?”
“因为我怀疑你眼睛恢复之后,要甩掉我,趁着你眼睛还没好,我先去你家里,强逼你父母给我一个名分。”
谢庭昀:“......”
谢庭昀的脸都绿了,怒道:“姜绵,你怎可如此不要脸!”
“对,我不要脸,只想要夫君,我的心都是夫君的,离开你我会死。”
“够了!”谢庭昀不想再跟她废话。
姜绵却开始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做了许多带去路上吃的干粮,又把屋外面晒着的药草全部放在干燥的地方收纳好,俨然一副准备出远门的样子。
隔日,姜绵把大包小包搬上车,再把谢庭昀搀扶上车。
她马鞭一扬,马儿踢踢踏踏地出发了。
路途很遥远,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经常风餐露宿,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到达盛京地界。
这一路,谢庭昀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甚至姜绵给他换药时忙前忙后的影子,也依稀可辨,看起来是个窈窕纤弱的女子。
到达盛京地界时,已经傍晚了,他们投宿在城郊的客栈。
吃过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又洗漱好后,谢庭云又闻到了帐中香燃烧时,那暧昧的清香。
他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姜绵,你怎这般下贱!”
姜绵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娇软的身体依偎着他,气息如兰吐在他耳畔。
“夫君,我们是夫妻,行房中之事是人之常情,你这样说我,让我情何以堪。”
谢庭昀面露嘲讽:“原来你还知道难堪,我以为你脸皮早就八尺厚了。”
“唔,”姜绵扯他里衣的带子,“只有七尺九,让你失望了。”
“……”
看得出来今晚姜绵兴致很高,不过连日以来的赶路榨干了她的体力,很快她就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反倒是被帐中香激起兴致的谢庭昀,像个丑角,草草结束了这令他厌恶的情事。
即便在睡梦中,姜绵依旧准确地滚进他怀中,嘴里发出甜蜜的呢喃。
“夫君,我心悦于你。”
可我讨厌你。
谢庭昀面无表情地推开靠过来的女人。
好在,明天就能摆脱了。
隔日一早,姜绵套上马车,继续赶路,他们今天就能进城回到谢府。
出发前,姜绵借客栈的炉子给谢庭昀煎了一碗药,说是去余毒的,然而谢庭昀服下后,只觉得迷迷糊糊,眼皮子一直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