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真的放出了一头不得了的怪物。
07
李恒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丢回了他的皇子府。
第二天，皇帝派人来“安抚”了殿下。
送来了一些伤药和补品，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兄弟间要和睦的话，便再无下文。
仿佛死的不是皇子府的侍卫，而是几只鸡。
我知道，皇帝这是在敲打李恒。
也是在默许殿下的反击。
帝王心术，深不可测。
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了。
我用皇帝送来的上好伤药，给殿下处理肋下的淤青。
他的皮肤很白，衬得那片青紫越发触目惊心。
我的手有些抖。
“殿下，您……一直都会武功？”
前世，他从未展露过。
直到死，他都只是一个病弱的美人。
“会一点。”
李烨抓住我发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以前母后说，为君者，当以仁德治天下，而非以武力服人。”
“她说，藏锋，是一种智慧。”
“可我后来发现，她错了。”
他抬起眼，眸色深沉。
“当你的仁德换不来尊重，那便只剩下……铁与血。”
“阿槿，你怕我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像个怕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我摇摇头，将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
“不怕。”
“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阿槿都陪着您。”
哪怕您是恶鬼，我也愿随您共赴地狱。
他笑了，眼底的疯狂与暴虐渐渐褪去，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殿下。
“好。”
08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宫里来了个传旨的太监，说皇后娘娘请我和殿下过去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
皇后是李恒的生母，也是如今后宫最得宠的女人。
她在这个时候召见我们，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殿下，要不……称病别去了？”我有些担忧。
李烨却摇了摇头。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走吧，去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凤鸾宫里，熏香袅袅。
皇后端坐主位，雍容华贵，看见我们，脸上立刻堆起了慈爱的笑容。
“烨儿，快来让母后看看，身子好些了吗？”
“还有这位……就是阿槿姑娘吧？真是个忠心的好孩子。”
她热情地拉着我们坐下，赐上好的茶点。
嘘寒问暖，仿佛真的是个疼爱子侄的慈祥长辈。
若不是我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我差点就信了。
“烨儿啊，你和恒儿都是本宫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前些日子的事，是恒儿不对，本宫已经重重责罚过他了。”
“你们兄弟俩，可不能因此生了嫌隙啊。”
李烨垂着眸，恭顺地应道：“儿臣不敢。”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话锋一转。
“说起来，本宫听闻，阿槿姑娘似乎有些……特殊的本事？”
她盯着我，意有所指。
“不如，就当着本宫的面，给大家展示一下？”
话音刚落，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其中一个，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
皇后笑得和蔼可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