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与后怕。

我将她推向魏瑾。

“管好你的女人。”

魏瑾抱着怀中发抖的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看他们,而是伸手,用力撕开了自己被酒浸湿的衣襟。

“刺啦——”

锦衣华服被撕裂,露出我精壮的上半身。

那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

刀伤,箭伤,烧伤……每一道,都是我为这个王朝征战留下的功勋。

“臣,陆远,十六岁从军,镇守北境十年,大小战役上百场,斩敌数万!”

“这道伤,是在幽州城下,为陛下挡下蛮族可汗的致命一箭!”

“这道伤,是在漠北,被三千敌军围困,我背着父亲的帅旗杀出重围时留下的!”

“我陆家三代忠良,满门英烈,为国流血,不是为了让一个女人当众羞辱的!”

我的声音响彻大殿,字字泣血。

满朝文武,那些刚才还嘲笑我的大臣,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复杂。

良久,我收敛起所有情绪,对着龙椅深深一拜。

“臣,驸马陆远,御前失仪,言行失状,自请禁足府内,闭门思过。”

我给了他一个台令阶下。

皇帝沉默了许久,终于疲惫地挥了挥手。

“准。”

我直起身,整理了一下破碎的衣襟。

在全场或敬畏,或惊惧,或怨恨的目光中,我一步步走出大殿。

脊梁挺得笔直。

身后,是赵绾宁压抑不住的尖叫和哭泣。

我头也未回。

这场复仇,才刚刚开始。

2

我被“禁足”于驸马府。

名为禁足,实为软禁。

府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得水泄不通。

府内,所有下人都换成了公主府派来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当天下午,公主的贴身太监,张德福,就摇着兰花指,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堵在了我的房门口。

“哟,驸马爷,您这是怎么了?不是战神吗?怎么被禁足了呀?”

他阴阳怪气地笑着,尖细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疼。

“公主说了,您既然喜欢当狗,那就得有个狗的样子。这几天,您就别吃饭了,吃这个吧。”

说着,他将一个食盒扔在地上,里面滚出几个冷硬的馒头和一碗馊掉的菜叶。

前世,我就是这样被他们折辱,活活饿了三天。

而这一次。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德福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又挺起胸膛。

“怎么?你还想打咱家不成?咱家可是公主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

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我抬起脚,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砰!”

张德福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带来的那几个仆役都吓傻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踩着地上的馊饭,一步步走到张德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再派狗来,记得挑一条会叫的。”

张德福捂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一脚,至少踹断了他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