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那阵异常的数据流和那个小女孩惊恐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什么？为什么数据流里会带有情绪？是错觉吗？
回到家，小雅正窝在沙发里对着光屏敲代码，餐桌上留着饭菜。
“哥，你回来啦！今天怎么样？”小雅抬起头，笑容灿烂。
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的遭遇告诉了小雅。
小雅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哥，你确定吗？强烈的、带有情绪暗示的数据流？还是从星寰大厦顶层传出来的？”
“非常确定，”林默按着依旧有些隐痛的太阳穴，“那种感觉……很糟糕，非常害怕，非常……绝望。”
小雅放下电脑，凑过来：“星寰大厦顶层……据说是公司高管的住所和一些高度保密实验室的所在地。哥，你可能……无意间撞见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她压低声音：“我最近在‘数据迷雾’的一些边缘节点潜水，听到一些传闻……星寰科技内部有一个叫‘阿耳戈斯之眼’的秘密项目，好像和代码印记的深层应用有关，涉及神经监控和……情绪影响。”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他只是个小小的快递员，只想平静地生活。
就在这时，他的老旧个人电脑忽然发出了一声急促的、非系统默认的提示音。屏幕自动亮起，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加密对话框弹了出来，上面只有一行字：
“快递员先生，你今天是否感知到了‘异常的噪音’？关于那个女孩，我们需要谈谈。”
林默和小雅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寒意。
……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盯着屏幕上那行字，手指微微发抖。
“哥，别碰电脑！”小雅低喝一声，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特制手套戴上，“可能是追踪程序。”
她小心翼翼地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窗口。“这个信号源……不在常规网络里，是从数据迷雾中跳转出来的。”小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紧张，“对方技术很高明，但不是星寰的官方路径。”
林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怎么会知道我今天的事？”
“这就是问题所在。”小雅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我正在尝试反向追踪，但对方用了多层加密和跳板……等等，他又发来消息了。”
屏幕上跳出新的文字：
“我没有恶意。我也在寻找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叫艾米，她需要帮助。”
林默和小雅对视一眼。小雅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遇到了什么？”
几秒后，回复来了：
“星寰大厦的数据防火墙在今天下午4点17分有过一次微小的波动，与异常数据流外泄时间吻合。同时段内，只有一位未植入代码印记的快递员在场——林默先生，登记于迅达快递公司。共鸣者的感知能力是已知变量。”
林默感到后背发凉。对方不仅知道星寰内部的情况，还知道他的敏感体质！
“你是谁？”小雅代替林默问道。
“你可以叫我‘夜莺’。我属于一个关注星寰科技异常活动的小组。林先生今天感知到的，是我们追踪数月的现象——‘情绪数据化泄漏’，与‘阿耳戈斯之眼’项目直接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