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举杯：“手艺人靠的是真本事。只要技术过硬，走到哪都有饭吃。”
众人举杯相碰，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餐馆角落里，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中年男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孙万财抿了一口酒，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4 暗流初现
雪后的早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东升精密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考究皮大衣的中年男子，手指上的金戒指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赵老板是吧？久仰大名！”男子热情地伸出手，“我是万财商贸的孙万财，朋友都叫我孙老板。”
赵东升礼貌性地握了握手：“孙老板有事？”
“听说你这儿手艺好，做出来的配件质量一流。”孙万财自顾自地走进车间，眼睛四处打量着，“我这儿有批大单子，不知道赵老板接不接得下。”
赵东升微微皱眉：“要看图纸和要求。”
孙万财从皮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简单得很，就这种零件，每个月要五千个。价格嘛...”他报出一个数字。
车间里的工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个数量对他们小厂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赵东升仔细看了看图纸和要求，摇头：“这个价做不了。材料成本都不够，更别说工时了。”
“哎哟，赵老板，”孙万财凑近几步，压低声音，“材料可以用次一点的，工艺上放宽点要求，这不就有利涧了嘛？咱们可以长期合作...”
“抱歉，”赵东升打断他，“偷工减料的活儿，我们不接。”
孙万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赵老板真是实在人。那这样，价格我可以再加点，不过你得把工艺配方分享给我，我也好控制成本不是？”
赵东升直视着他的眼睛：“工艺是厂里的核心机密，不外传。孙老板要是诚心合作，就按规矩来。”
孙万财干笑两声：“那就算了，打扰了。”转身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几天后，孙万财出现在工厂附近的小酒馆。巧的是，王建国正好在那里喝闷酒——白天他因为操作疏忽被赵东升严厉批评，心里正不痛快。
“这不是王师傅吗？”孙万财热情地坐过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王建国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听说你们在赵老板那儿干得不错啊，”孙万财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新技术都学会了，厉害啊！”
“有什么用？”王建国闷闷地说，“干得再好也是给别人打工。”
孙万财眼睛一亮：“话不能这么说。王师傅这样的技术人才，到哪都是香饽饽。就说我上次找赵老板谈的那批活，要是王师傅自己干，早发财了。”
王建国抬起头：“什么意思？”
“你看啊，”孙万财压低声音，“同样的活，赵老板接不了，是因为他死脑筋。但要是王师傅你有自己的设备和人手，我这单子直接给你，价格好商量...”
王建国心跳加速，但还是摇摇头：“设备、场地都是钱，我哪来那么多本钱？”
“我可以投资啊！”孙万财拍拍胸脯，“你出技术，我出资金，咱们合伙干！保证比你现在挣得多多了！”
见王建国犹豫，孙万财又添了一把火：“赵老板把着技术不放手，不就是怕你们学会了另立门户吗？要我说，手艺人都该有自己的天地，老是给别人打工，什么时候能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