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祝父冷笑一声,“年轻人,别跟我谈什么梦想,那东西不能当饭吃!我女儿必须跟我回去继承家业,这是她的责任!”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拉祝星眠,却被梁亦舟拦住了。
“叔叔,您先冷静一下。”梁亦舟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星眠已经成年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您这样做,只会让她痛苦。”
祝父被梁亦舟的话激怒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说什么,祝星眠必须跟我走!”他说着,一把推开梁亦舟,伸手抓住了祝星眠的胳膊,用力往校外拖。
“爸,你放开我!我不回去!”祝星眠挣扎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看向梁亦舟,眼里满是求助的目光。
梁亦舟连忙上前,想要再次拦住祝父,却被祝父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梧桐树。他看着祝星眠被祝父强行拉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又无能为力——那是祝星眠的父亲,他不能做出过分的举动。
祝星眠被父亲塞进车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和梁亦舟的视线。她趴在车窗上,看着梁亦舟站在梧桐树下,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砸在车窗上。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祝星眠哽咽着说道,声音里满是绝望,“我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有错吗?”
祝父没有说话,只是发动了汽车,车子飞快地驶离了星湖大学,留下祝星眠在车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和梁亦舟在一起的时光——梧桐树下的初遇,琴房里的陪伴,还有他温柔的眼神和坚定的告白,那些美好的画面,此刻都变成了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梁亦舟站在梧桐树下,久久没有离开。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落在他的脚边,带着一丝凉意。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撞到的后背,隐隐作痛,可心里的疼,却比身上的疼更甚。他拿出手机,想要给祝星眠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又给她发微信,消息却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梁亦舟每天都会去梧桐树下等祝星眠,去艺术学院的画室找她,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向祝星眠的室友打听消息,她们也只是摇着头说不知道,只知道祝星眠被她父亲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艺术跨界展”如期举办,梁亦舟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空着的那个位置——那是他特意为祝星眠留的,可她却没有来。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古筝弦上,熟悉的旋律响起,可这一次,他的琴声里没有了之前的温暖和坚定,只剩下满满的失落和孤独。
演奏结束后,梁亦舟走下舞台,没有接受任何人的祝贺,径直走出了礼堂。他来到梧桐树下,拿出那张被颜料溅到的乐谱,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痕迹,脑海里全是祝星眠的身影。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她父亲为难,有没有想过他。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梁亦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