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舟,怎么了?”祝星眠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梁亦舟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星眠,就是一点小事。”他挂了电话,把祝星眠扶到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星眠,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祝星眠看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父亲给我联系了国外的音乐学院,让我去学钢琴,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梁亦舟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愧疚,“星眠,对不起,我……”
祝星眠愣住了,她没想到梁亦舟也要离开。她看着梁亦舟,眼里满是失望和痛苦:“所以,你要走了?你要放弃民乐,放弃我吗?”
“不是的,星眠,我没有想放弃你,也没有想放弃民乐。”梁亦舟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我父亲他逼得太紧了,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祝星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之前不是说,真正的前途是自己喜欢的吗?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在艺术道路上走下去吗?这些都是骗我的吗?”
梁亦舟看着祝星眠失望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星眠,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真心喜欢民乐。”他伸手想要握住祝星眠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你走吧。”祝星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决绝,“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星眠,你别这样。”梁亦舟急了,想要解释,可祝星眠却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亦舟,我曾经以为你是那个能和我一起坚守梦想的人,可我错了。”祝星眠的声音里满是泪水,“你走吧,祝你在国外一切安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梁亦舟站在梧桐树下,手里还拿着那个行李箱,心里满是绝望和痛苦。他看着祝星眠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可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他知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梁亦舟最终还是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满是对祝星眠的思念和愧疚。他不知道,祝星眠在他离开后,一个人躲在梧桐树下,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天亮。
祝星眠没有回家,她找到了室友林晓,暂时住在了她的家里。林晓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祝星眠重新回到了学校,办理了复学手续,可她却再也没有去过琴房,再也没有在梧桐树下停留过,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画画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不去想梁亦舟。
时间一天天过去,梧桐叶落了又绿,绿了又落,转眼一年过去了。祝星眠凭借着出色的画技,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她的作品也开始在一些画展上展出,渐渐有了一些名气。她的画里,依旧有古筝和梧桐的元素,只是画面里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天,祝星眠收到了一张邀请函,是一场古筝独奏会的邀请函,演奏者的名字是——梁亦舟。祝星眠愣住了,她以为梁亦舟在国外学钢琴,再也不会回来演奏古筝了。她看着邀请函上的名字,心里五味杂陈,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