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我从草民拼杀成镇国大将军。
我以为她会嫁给我。
凯旋之日，她却将我全家三百口绑上城楼。
她依偎在新帝怀里，笑得像朵花。
“将军，你功高盖主，本宫只能用你全家性命，换陛下一个安心。”
烈火焚身。
万箭穿心。
再睁眼，我回到从军前夜。
公主正假扮民女，被恶霸欺凌。
她看着我，等着我像前世一样去英雄救美。
我笑了。
转身走向那几个恶霸。
“几位大哥，要帮忙吗？”
“我，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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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女子的惊呼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
“救命啊！”
我停下脚步。
这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
昭阳公主，赵灵儿。
她穿着粗布麻衣，脸上抹了灰，正被三个地痞流氓围在墙角。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冲了出去。
为她打跑流氓，自己挨了一刀。
她摘下面纱，对我一见倾心。
从此，我为她卖命，成了她手里最锋利的刀。
她此刻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全是算计好的期待。
她等着她的英雄。
我慢慢走过去，却径直越过了她，站到那三个流氓面前。
赵灵儿的表情凝固了。
三个流氓也懵了，领头的那个色厉内荏。
“小子，想多管闲事？”
我没理他，压低声音。
“演戏要演全套。”
“你们看她，除了喊救命，一点挣扎都没有。”
“还有你，”我指着领头的，“刀拿反了，刀背对着人，是想给她捶背吗？”
领头的手一抖，差点把刀掉了。
我从他手里拿过刀，又看向赵灵儿。
她的脸，从设计好的楚楚可怜，一点点变得僵硬。
“还有这衣服，撕得太假了。”
我手上用力，刺啦一声，在她肩头扯开一道口子。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巷子里格外刺耳。
“看见没？这样才像回事。”
“既显得凄惨，又不会走光，尺度要拿捏好。”
我把刀扔回流氓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哭声要再惨点，表情再狠点，眼神要像饿狼。”
“不然怎么骗得过路人？”
赵灵儿的脸，已经从僵硬变成了铁青。
她死死咬着嘴唇，估计连台词都忘了。
我伸出手，对着那三个傻掉的流氓。
“学费。”
“什么？”
“专业指导，总不能白教吧。”
流氓头子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
“就这么点？”我不满地皱眉。
他哭丧着脸，把身上所有的铜板都掏了出来，堆在我手心。
我掂了掂，塞进怀里。
“行了，下次有这种活，可以去城西码头找我。”
“记住，我叫林渊。”
说完，我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赵灵e灵儿。
巷口，我听到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人呢！”
几个黑影从暗处闪出，跪在她面前。
“公主息怒！”
“查！”
“把这个人给我查出来！我要他死！”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怀里的银子还带着别人的体温，很实在。
但我的心，却像是被北疆的寒风吹了三天三夜。
推开家门，昏黄的烛光下，母亲正在缝补我的旧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