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史向皇帝复命时，对我大加赞赏。
说我“临危不乱，揭发有功”。
最终，我被破格提拔为锐锋营的副统领。
我借着赵灵儿的手，进了军营。
又借着大皇子的手，端掉了她的心腹。
最后，还为自己铺平了升迁之路。
赵灵儿，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4
锐锋营易主的消息，像一阵风传遍了京城。
赵灵儿在她的公主府里，摔碎了她最爱的一套琉璃盏。
她终于确定，我不是什么贪财的市井之徒，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愣头青。
我是一个处处针对她的敌人。
这让她暴怒，也让她对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她不信，这天底下，有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一张烫金的请帖送到了我的军帐。
她要亲自召见我。
地点，就在城外的湖心亭。
前世，她就是在这里，摘下面纱，对我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我去了。
湖心亭还是那个湖心亭，画舫依旧精美。
赵灵儿今天没有穿公主的华服，而是一身素雅的白裙，长发及腰。
这是我前世最喜欢的她的样子。
她见我来了，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林副统领，本宫还以为你不敢来。”
她不再伪装，直接摊牌了。
“你很有本事，比本宫想的还要有本事。”
她亲手为我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
“周奎那个蠢货，死了就死了。本宫身边，正缺一个像你这样聪明的人。”
她向前倾身，身上名贵的熏香钻入我的鼻腔，让我一阵作呕。
“只要你真心投靠我，将来，本宫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熟悉的许诺。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着热气。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有些不耐。
“林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家里的父母弟妹，都还住在城西那个破旧的茅草屋里吧？”
“京城的治安，可不太好。”
“一不小心，走了水，或是闯进几个盗匪，也是常有的事。”
我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我却感觉不到痛。
逆鳞。
家人是我的逆鳞。
她再一次，用我最在乎的人，来威胁我。
前世的恨意，像失控的岩浆，在我的胸腔里翻涌。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但我忍住了。
我缓缓抬起头，突然笑了。
“公主殿下，您就这么确定，您扶持的三皇兄，真的能坐上那个位子吗？”
赵灵儿的脸色剧变。
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直到我们的距离不足一尺。
我能看到她眼底的震惊和一丝慌乱。
“大皇子有军功，二皇子有士林清誉。”
“你那位三皇兄，他有什么？”
“论出身，他母亲只是个宫女。论才干，他平平无奇。”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你。”
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是她和李昊最核心的焦虑，也是他们最大的秘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你与其花心思来收服我，不如想想，怎么除掉你的两个好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