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就被他摔了十几次。
浑身都像散了架。
晚上,我拖着一身伤,回到房间。
一个佣人,送来了医药箱。
“先生让送来的。”她说。
我看着那些药。
最好的伤药。
很贵。
我默默地给自己上药。
很痛。
但我一声没吭。
第二天,我继续去训练。
阿海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佩服。
“太太,您是我见过,最能忍的女人。”他说。
我笑了笑。
忍?
和死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
半个月后。
傅慎言要去欧洲,参加一个商业峰会。
他带上了我。
飞机上,他一直在看文件。
我坐在旁边,看窗外的云。
突然,飞机一阵剧烈的颠簸。
机舱里的灯,全灭了。
有人开始尖叫。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一只手,覆在了我的手上。
很温暖。
很稳。
是傅慎言。
“别怕。”他说。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很近。
飞机,很快恢复了平稳。
灯也亮了。
他松开了手。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了欧洲。
峰会很无聊。
我作为女伴,只需要微笑,喝酒,换衣服。
第三天晚上。
傅慎言突然胃出血,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是老毛病了。
长期饮食不规律,加上劳累过度。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很白。
挂着点滴。
看起来,不再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商业帝王。
只是一个,会生病的普通人。
我守在他床边。
给他喂水,擦汗。
半夜,他发起了高烧。
开始说胡话。
他叫了一个名字。
“阿阮…”
一声又一声。
很轻。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痛苦。
我愣住了。
阿阮。
是傅明哲妈妈的名字。
原来,他不是不爱。
只是,把所有的爱,都跟着那个人,一起埋葬了。
我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
那一刻。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扎了一下。
8
傅慎言病了一场。
瘦了很多。
回国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放慢了工作的节奏。
他会回家吃晚饭。
会在周末,去花园里散步。
他话不多。
但我们之间,好像多了一点,说不清的东西。
像冬天的河面,开始解冻了。
傅明哲,也变了。
他不再找我的麻烦。
只是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像在看一个,他完全看不懂的怪物。
一切,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傅慎言的生日。
他包下了一个私人海岛,办了一场很盛大的派对。
请了很多客人。
那天,我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
挽着他的手,站在他身边。
像一个真正的女主人。
派对进行到一半。
傅慎言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是岛上的一个马场。
“会骑马吗?”他问。
我摇头。
“我教你。”
他牵来一匹很漂亮的白马。
扶我坐上去。
然后,他自己也翻身坐上,坐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