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颅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校尉,我只是带几个兄弟出去打猎,碰巧遇到了蛮族。”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长驱直入,才不算违抗军令?”
周围的士兵发出一阵哄笑。
李牧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厉声喝道:“你……你这是狡辩!”
“来人!把这个违抗军令的狂徒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亲兵刚要上前,陈忠和他手下的老兵齐刷刷拔出了刀,护在我身前。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李牧色厉内荏。
“怎么?你们想造反不成!”
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传遍了全场。
“李校尉,我们浴血奋战,保卫雁门关,何罪之有?”
“倒是校尉你,听闻蛮族来袭,不思迎敌,反而禁止我们出战,不知是何居心?”
“难道你想通敌卖国吗?”
最后一句,我加重了语气。
“你血口喷人!”
李牧气急败坏。
我环视四周的士兵,朗声道:“此次斩杀蛮寇,所有功劳,归于这十几位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所有缴获的战利品,全部分给他们!”
“万岁!”
“少主威武!”
老兵们激动地吼道。
周围的士兵们,看向我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看到了一个不贪功,体恤下属的将领。
这和作威作福,克扣军饷的李牧,形成了鲜明对比。
人心,正在悄然向我倾斜。
李牧想抢功劳,却被我几句话逼得下不来台,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收买人心。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拿我毫无办法。
这次胜利,让我名声大噪。
我趁热打铁,直接找到了雁门关守将王德。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油条,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我将蛮族百夫长的头颅和李牧消极避战的事实摆在他面前。
“王将军,军中出了李牧这样的败类,若不严惩,雁门关危矣。”
王德面露难色。
“林公子,李校尉背后是李尚书,我……我得罪不起啊。”
我冷笑。
“将军是怕得罪李尚书,就不怕得罪雁门关数万将士和城中百姓吗?”
“今日之事,人尽皆知。将军若还包庇李牧,只怕军心不稳。”
王德额头冒汗。
他既怕李建成,也怕我煽动兵变。
权衡再三,他做出了妥协。
“这样吧,我提拔你为辎重营的管事,也算是个实权职位。”
“李校尉那边,我会敲打他的。”
一个管理后勤的职位。
正合我意。
我立刻走马上任,利用职务之便,将辎重营牢牢掌控在手中。
我用缴获的战利品,换掉了老旧的兵器,招募信得过的人手。
明面上,辎重营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后勤部门。
暗地里,它已经成了我的私人部队。
一个月后,我在城外巡查粮草仓库。
一列挂着皇家标识的华贵车队,正缓缓驶来。
突然,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冲了出来,将车队团团围住。
“给我们点吃的吧!”
“贵人行行好!”
护卫们拔刀呵斥,场面一片混乱。
我皱了皱眉,策马过去。
“都散开!”
我厉喝一声,身上久经沙场的杀气迸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