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你哥？”
我穿着妈妈买的漂亮裙子，从身后拿出剪的七零八碎的男童衣裳。
再撇嘴一脸气愤回她。
“刘婶儿，我哥他不肯来呢！他不要妈妈的东西，还撒气拿剪刀剪成这样！”
“吃的他也都扔茅坑了，说宁愿丢在粪坑也不会再吃妈妈给的。”
刘婶儿脸都绿了。
她跟妈妈关系好，自然同样生气。
转瞬之后，她柔和的抚摸我的脑袋，犹疑试探开口。
“那嘉嘉你恨不恨你妈妈？怪不怪她抛弃你们？”
我闻言，身形凝滞了一瞬。
随后我将头摇成拨浪鼓。
“我不怪！妈妈走是对的，爸爸爱打人，他打我，肯定还打妈妈更狠。”
“爸爸还让我骂妈妈。我不骂，哥哥骂，我还帮妈妈打他呢！打死我都不骂妈妈。”
刘婶儿满意点点头。
这番话自然也传到了妈妈耳朵里。
再后来，她送过来的东西就只有我那一份。
连带着，还有独属于我一份的零花钱。
这让我比周轩过的更滋润。
很久以后，她见到我时，也无数次面色复杂问出那个问题。
“怪不怪妈妈心狠？”
我千百遍的坚定表示，一点都不怪她。
总之这以后，妈妈相信了我跟她是一伙的。
至于周轩。
那当然是路边一条白眼狼。
9
周轩委屈的很。
在他眼里，妈妈秦梅兰从来没有找过他，关心过他。
在加上一堆亲戚灌输，“你妈就是水性杨花，不是个东西。”
“抛夫弃子，这么些年也不看望你们一次。”
周轩更是无比怨恨亲妈。
他骂的比那些亲戚还要难听。
这些话，也被有心人传到了妈妈的耳朵。
导致妈妈对他彻底失望。
有我的贴心对比，妈妈算是彻底的放弃了他。
哥哥周轩性子随周国霖，又坏又蠢。
他当然想不透这个道理。
任何人相处少了，感情自然会变淡。
即便——那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感情一般后，只有孩子去亲妈妈，妈妈才会亲孩子。
可惜。
他没有这个机会想明白。
10
妈妈秦梅兰的接纳，是我的一条退路。
整个初中高中六年，我过得潇洒快活。
我有秦梅兰给的零花钱，但周轩在周克礼抠门老头那里要不到钱。
周国霖更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还靠着骈头救济过日子，哪里管的了他。
周轩对我嫉恨无比，竟想出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找同班的小混混将我堵在巷子中，想要抢走我身上所有的钱。
可是，在拉扯中，这个混混却对我起了歹念。
“妹妹，别这么瞪我！要怪就怪你亲哥，这可是他让我来的！”
是周轩？
眼看着面目狰狞的人要扑过来。
我心中翻腾地怒火，反而压下了惊恐。
血液蹭蹭蹭往我脑袋上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