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满足了你这么久,现在,该轮到你了。”
他松开我,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
雪亮的剑锋在烛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直直地指向我的咽喉。
冰冷的剑尖触碰到我的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
“现在,给朕翻译翻译,什么叫,死到临头。”
**第5章 朕的刀,是用来杀敌的**
剑尖冰冷,抵在我脆弱的喉管上。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了我的皮肤,一丝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死亡的气息,前所未有地清晰。
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系统也罕见地沉默了。
翻译?
翻译什么叫死到临头?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萧珏看着我惊恐的样子,眼中的疯狂和暴戾似乎得到了一丝满足。
他以为我会求饶,会哭喊。
但我没有。
在极致的恐惧中,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死就死吧。
穿越过来,当牛做马,当狗当枪,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睁开眼。”萧珏命令道。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他眼中的疯狂退去,取而代ađó的是一种复杂的、探究的神情。
他手腕一转,长剑调转方向,剑尖猛地指向那个刚刚进贡舞姬的西域使节。
“回答朕!”萧珏的声音如同炸雷,响彻大殿,“在你们西域,当众用媚术勾引君主,是何罪?”
西域使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魂飞魄散:“陛……陛下饶命!小臣……小臣不知啊!”
“不知?”萧珏冷笑,“那朕就告诉你!在大胤,是死罪!”
他话音未落,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
那个刚刚还活色生香的舞姬,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线,随即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地毯。
尖叫声四起。
萧珏却看都没看那尸体一眼,他用剑指着瑟瑟发抖的西域使节:“朕的刀,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杀朕的子民的。温言是朕亲封的御前翻译官,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朕的意志。你,和你的人,是在质疑朕吗?”
使节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磕头:“不敢!小臣不敢!陛下息怒!”
一场风波,以一个舞姬的性命和一个使节的尊严为代价,就这么被强行压了下去。
我知道,萧珏不是在为我出头。
他是在维护他自己的权威。
他可以羞辱我,可以杀我,但别人不行。
我只是他的所有物,一件有趣的、能替他撕开别人假面的工具。
宴会不欢而散。
我被两个太监“扶”回了揽月轩,脖子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和一个价值千金的玉容膏。
都是皇帝的“恩赐”。
那一夜,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即将被打死的下午,冰冷的棍子落在我的身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