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离婚。
说得真轻松。
可是顾寒川，有些东西一旦假戏真做，就回不去了。
红绿灯路口，我停下车，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
方媛，律师，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唯一的闺蜜。
如果真的要假离婚，我需要她帮我把把关。毕竟顾寒川虽然对我不薄，但在商场上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我可不想到时候假戏真做，自己什么都没得到。
车子启动，继续向前开去。透过后视镜，我看了一眼身后的顾氏大厦。
顾寒川，既然你想玩假离婚，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但这一次，游戏规则得我来定。
2
万象城的咖啡厅里，方媛听完我的话，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假离婚？顾寒川疯了吧？"
"没疯，很清醒。"我搅拌着杯子里的拿铁，"他的白月光要回国了。"
方媛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着我："晚晚，你真的准备配合他？"
"不配合又能怎么样？"我苦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这是商业联姻。现在他要结束，我总不能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
"可是这三年..."方媛欲言又止。
"这三年什么？"我看着她。
"算了，不说了。"方媛摇摇头，"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帮你把离婚协议的条款梳理一下。绝不能让你吃亏。"
"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方媛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开始查相关的法律条文。对了，他给你的补偿是多少？"
"五千万，加上我名下原有的财产。"
方媛倒吸一口凉气："顾寒川还真是舍得。"
"毕竟是为了他的心头肉。"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五千万买我三年的青春，也不算亏。"
话是这么说，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
"晚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方媛忽然认真起来。
"什么？"
"这三年，你对顾寒川..."她停顿了一下，"有没有动过真心？"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
有没有动过真心？
三年前，我带着拯救家族企业的使命嫁给顾寒川。那时候的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绝不能动真感情。
可是三年的朝夕相处，那个冷面总裁偶尔对我的温柔，深夜回家时看到我为他留的宵夜，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柔情...
我以为我们之间慢慢有了真感情。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始终只有我一个人在演戏。
"没有。"我看着方媛，声音很平静，"从头到尾都没有。"
方媛看了我几秒，没有拆穿我的谎言。
"那就好。既然没有感情，那就当做一次商业重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寒川，这家咖啡厅的环境真不错。"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这个声音...
我缓缓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她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说话时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她身边，顾寒川正陪着她坐下。他今天没穿平时的深色西装，而是换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很多。
苏清雅。
她比我想象中更漂亮，也更年轻。
而顾寒川看着她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