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方媛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怎么了？"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余光瞄到顾寒川正在帮苏清雅脱外套。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瓷器。
"我们走吧。"我站起身。
"这就走？咖啡都没喝完。"
"忽然想起还有事。"
方媛跟着我站起来，我们往外走的时候，苏清雅忽然回过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打量和...敌意？
她应该不认识我才对。
但是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知道我是谁。
"寒川，刚才那个女人好像在看我们。"苏清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关系，可能是认错人了。"顾寒川的声音很平静。
走出咖啡厅，方媛终于忍不住了："刚才那个就是苏清雅？"
"应该是。"
"怪不得顾寒川要假离婚，这女人确实漂亮。而且你看到了吗？她看你的眼神..."
"看到了。"我停下脚步，"她知道我是谁。"
"那就有意思了。"方媛挑了挑眉，"看来这位白月光小姐野心不小啊。"
我没说话，脑子里在快速分析刚才的情况。
苏清雅明明刚回国，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像是认识我很久。这说明什么？
说明顾寒川早就和她联系过，甚至告诉过她我的存在。
而她刚才那种带着挑衅的眼神，分明是在向我宣战。
很好。
既然她这么着急想要上位，那我就成全她。
但是游戏规则，得我来定。
"媛媛，明天你能抽出时间吗？"我看着方媛。
"当然可以，怎么了？"
"陪我去一趟律师事务所。"我笑了，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冷笑，"既然要假离婚，那就做得彻底一点。"
方媛看着我的表情，也笑了："我明白了。晚晚，你要反客为主？"
"不。"我摇摇头，"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游戏，不是谁都能玩得起的。"
3
回到家，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
顾寒川还没回来，不过这很正常。自从苏清雅回国的消息传来，他加班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我想，他应该是在为苏清雅的归来做各种准备吧。
走进卧室，我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挂着的那些衣服。
三年来，顾寒川对我的物质条件从来不苛刻。高定礼服，奢侈品包包，珠宝首饰，只要是顾家少奶奶应该有的，他都会给我买。
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是给员工发的福利。
我拉开抽屉，拿出那个首饰盒。
里面放着我们的结婚戒指。
三年前的婚礼，顾寒川为我戴上戒指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这是一场真正的婚姻。他那时候看着我，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我真的是他要用一生去珍惜的女人。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他大概是在想象着为苏清雅戴上戒指的场景吧。
手机响了，是顾寒川。
"今晚我不回去了，公司有个紧急会议。"
"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晚，关于假离婚的事..."
"我考虑好了。"我打断他，"但是有几个条件需要商量。"
"什么条件？"
"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晚上你回来，我们详细谈谈。"
"好。"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