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给你的。"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我坐在床边，"想好了？"
顾寒川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窗前。
"林晚，一个亿真的太多了。"
"你觉得我的三年青春值多少钱？"我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寒川转过身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违约。既然不会违约，这个违约金有什么意义？"
"那你怕什么？"
顾寒川被我问住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顾寒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苏清雅知道这个违约金之后，会觉得你对我还有感情。"
顾寒川的眸子微缩。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真的爱你，她会在乎这些吗？"我继续说，"除非，她在乎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顾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清雅不是那种人。"顾寒川有些激动。
"是不是，时间会证明。"我走回床边，拿起那杯咖啡，"这个违约金，是我给你们的考验。如果苏清雅真的爱你，她不会在乎。如果她在乎，那说明她另有所图。"
顾寒川沉默了很久。
"你一定要这样做？"
"一定。"我的态度很坚决，"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顾寒川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顾寒川看着我。
"什么条件？"
"三个月的期限，改为六个月。"
我皱眉："为什么？"
"清雅刚回国，需要时间适应。而且她的工作还没有完全确定，需要更多时间。"
我想了想，六个月确实比一年短了一半。
"可以。"我点头，"但是，六个月就是底线。"
"好。"
谈妥了条件，顾寒川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那我让陈秘书重新拟定协议。"
"不用。"我摇头，"我已经让律师在拟定了，下午就能拿到。"
顾寒川有些意外："你动作这么快？"
"事关重大，当然要快。"我喝了一口咖啡，"对了，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你决定。"
"那就明天吧。"我笑了笑，"早办早了，省得夜长梦多。"
顾寒川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我很好奇，苏清雅知道我们要假离婚的事吗？"
顾寒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
"她的反应呢？"
"她...她说不希望因为她影响我们的感情。"
我笑了："她还真是善解人意。"
"林晚，清雅她..."
"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我打断他，"正因为她是个好女孩，所以更应该获得一份真正的感情，而不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爱情。"
顾寒川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我要去洗漱了，你先去上班吧。"
顾寒川站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林晚，谢谢你的成全。"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笑容慢慢消失。
成全？
顾寒川，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成全别人的人。
这场假离婚的游戏，我既然选择了参与，就一定要赢到最后。
而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游戏真正的规则是什么。
下午四点，我准时出现在律师事务所。
陈律师已经把协议准备好了，一式三份，条款清晰明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