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章握着我胳膊的手,猛然用力。
「你聋了还是哑了?」
我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捏碎了,无奈只能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贺远章的手在我额前轻轻扫过:「对,就这样,这样才乖。」
我看见远处岑秀秀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盯着我,我冲着她挑眉一笑,然后缩进了贺远章怀里。
「你还挺有眼色的嘛,看,这不就乖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我颈间,我没有动,因为这个样子在岑秀秀那个方向看来,就是在亲吻。
果然,岑秀秀一个失神,就被二猛咬住一只手臂,挣扎不开。
我眯着眼睛看向贺远章。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永远失去自己在乎的东西。
岑秀秀喜欢贺远章,我就要让她爱而不得,要让她爱的人,一次又一次伤害她,要把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都经历一遍。
贺远章,你呢,想怎么死?
6.
我被贺远章丢回原来住的地方养伤。
那一年,幽州和胡人的交战大败,他们带着草原的马上了战场。
但在战场上,红鬃烈马当场反水,幽州的将士一边要忙着制服自己手里的马,一边又要忙着抵挡胡人的弯刀。
死伤无数。
他们太小看红鬃烈马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万物有灵,红鬃烈马在草原长大,迎着烈日披着寒风,已经成年的马儿,他们不会再臣服于任何人。
或许,这就是当年贺远章选择留下我的原因。
那一战幽州虽败,但也让他们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战马。
它们是战场上最好的利器,只要驯服,这些马儿就能为他们所用。
他们从未放弃对红鬃烈马的驯服。
第二天,贺远章推着我去到了马场。
这里有很多红鬃烈马,都是当初他们从草原抢回来的,也有一些小马驹,驯马人正在试图给这些小马套上缰绳。
但即便是刚能下地的小马也不似寻常马儿,它们也是倨傲的,不喜生人靠近。
贺远章看着我不说话。
我伸手轻唤那小马便跑了过来,待我安抚一番之后,很容易就被套上了缰绳。
看着被马夫牵走的小马,贺远章推着我去见了这里的管事。
「吕青砚,我要的是真正被驯服,能上阵杀敌的战马,你可别自作聪明,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训练成功之后,我会差人模拟作战,一旦这些马中途再出什么幺蛾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面无表情,抬头看向他:「我只是负责让它们健康长大,能有成为战马的资本,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