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林雨桐吗？我是温婉。"
"有事？"
"我想约你出来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关于顾景言，我想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明天吧，如果你真的有话要说。"
"好，明天晚上七点，蓝山咖啡厅。"
挂断电话，我忽然有种预感。
这个温婉，可能要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施密特集团的代表团到了。
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决定着价值十亿的合作项目能否成功。
我穿上最正式的职业套装，带着团队走进会议室。
让我意外的是，顾景言也来了。
"我觉得这个项目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这样解释自己的出现。
但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
或者说，他不想让我独自拿下这个项目的功劳。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我准备的方案打动了德国人。
就在快要签约的时候，施密特先生忽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林女士，我们希望您能亲自负责这个项目的后续工作。如果您愿意来德国常驻一年，我们可以提供额外的技术支持和资金。"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也是对我能力的极大认可。
但这也意味着，我要离开中国一年。
我看了一眼顾景言，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没有立刻答应。
"当然，请您务必慎重考虑。"施密特先生站起来，"我们明天上午等您的答复。"
送走德国代表团，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顾景言。
"你不会真的要去德国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panic。
"为什么不去？"我收拾着桌上的文件，"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可是你走了，公司怎么办？"
"公司有你呀。"我头也不抬，"况且，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离开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温婉在一起了。"
顾景言的脸色更加难看。
"雨桐，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任性？"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顾景言，是你先提出假离婚的，现在又说我任性？"
"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我站起来，"既想要你的白月光，又不想失去我这个得力助手？"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拿起文件，走向门口。
"雨桐！"顾景言叫住我，"如果你真的要去德国，那我们......"
"我们什么？"我回头看着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忘了？"
顾景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想要的自由，现在他得到了。
只是这个代价，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4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蓝山咖啡厅。
温婉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有些恍惚。
看到我，她勉强笑了一下。
"谢谢你愿意来。"
我坐在她对面，"说吧，什么事？"
温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我要离开了。"
"离开？"我有些意外，"你不是刚回国吗？"
"是的，但是我发现，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她苦笑，"昨天我见过景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