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最擅溜须拍马,却毫无实干之能,屠村的命令,就是他献的计。
“殿下只需静待时机,待太子焦头烂额之际,再献上此策,必能一举功成。”我对李澈说。
李澈看着我,目光深邃。
“沈钰,你究竟是何人?”
“殿下的谋士。”我答得坦然。
与此同时,我花钱雇了一个京城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在各大茶楼酒肆,开始流传一个全新的故事。
“话说那新科状元沈钰,虽遭奸人所害,却心忧天下。日前夜观天象,梦中得神人授法,得一良方,可解江南之疫。状元郎不敢藏私,已将神方献于朝廷!”
故事传得神乎其神。
我成了百姓口中悲天悯人、被上天眷顾的文曲星。
一切都如我所料。
太子李洵到了江南,果然重用了那个孙德茂。
他带来的太医对瘟疫束手无策,疫情迅速蔓延,死伤枕藉,灾民开始暴动。
就在李洵焦头烂额,快要压不住的时候,三皇子李澈在朝堂之上,献上了我的方子。
皇帝大喜过望,立刻下令,派李澈为钦差,带着我的“神方”和足够的人手,火速赶往江南,收拾烂局。
而我,则进行了下一步。
我让人画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俊美男子,在江南的画舫之上,左拥右抱,与几名衣着暴露的官妓饮酒作乐。
画中男子的相貌,与太子李洵有八分相似。
我将这幅画,连同“太子殿下在江南体恤民情,与民同乐”的消息,一起送进了昭华公主被禁足的宫里。
妒忌,是女人最烈的毒药。
尤其是对昭华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女人。
她看到画像的瞬间,彻底疯了。
她砸了宫殿,打伤了宫人,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宫门。
“备马!本宫要去江南!”
她要去“捉奸”。
我早就预判了她的行动。
我派人沿途散播消息。
“公主殿下听闻太子在灾区辛劳,心疼不已,不顾自身安危,千里寻夫!”
一个“痴情”公主的形象,瞬间传遍了沿途的州县。
当昭华公主带着满腔怒火和怨毒,风尘仆仆地赶到江南时,看到的却是李澈指挥若定,疫情得到控制,百姓夹道欢迎的场面。
而她的“夫君”李洵,则因为办事不力,被晾在一边,灰头土脸。
她不顾场合,不顾周围无数双眼睛,当场就和李洵撕打起来。
“李洵!你这个混蛋!你竟敢在外面养女人!”
“你疯了吗!没看到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储君,一个公主,在无数灾民和官员面前,像市井泼妇一样,为了争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