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给破产男友还债的第三年,他被富婆认作干儿子。
所有人都恭喜我苦尽甘来,说我要跟着“安市新贵”飞黄腾达。
可庆功宴那晚,我在夜市被油烟呛出眼泪时,他正用我亲手熨烫的西装袖口,替干妈擦口红渍。
“姜雨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娶一个摆地摊的吧?”
我攥着沾满油渍的八千三百块离开安市时,听见他在背后冷笑,
“她这种女人,离了我活不过三个月。”
四年后商业峰会,所有人都以为我混的不好回来投奔前任。
其实我只是来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顺带收购他那个濒临破产的公司。
1.
安城的夜风吹得我眯起眼。
“雨晴,你现在真是……”
闺蜜林夏举着红酒杯,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完全不一样了。”
我低头切牛排。
刀尖划过三成熟的肉质,渗出血水。
“你走这四年,安市变化挺大的。”
林夏突然压低声音,
“宋临川他……”
刀叉在瓷盘上刮出刺响。
我抬头,玻璃幕墙映出我的影子。
利落短发,黑色西装,和四年前那个围着油渍围裙的女孩判若两人。
“别提他。”
林夏识相地闭嘴。
但记忆像这盘带血的牛排,被刀划开了口子。
大二那年篮球赛,宋临川作为经管系主力投进决胜球。
他冲上看台,当着全校把我抱起来转圈。
汗珠顺着他脖颈滑进我衣领,滚烫得像烙铁。
“姜雨晴是我的人!”
他喊得整片看台都在震动。
毕业后他创业,我白天当文员晚上帮他做账。
第三年资金链断裂,追债的人砸了办公室玻璃。
我辞掉工作,在夜市支起烧烤摊帮他还债。
烟熏火燎中,我记住每个熟客的口味。
李哥要微辣,王叔不要蒜,穿校服的孩子们总嫌我给的肉少。
数着皱巴巴的钞票,我算着再熬七个月就能还清最后一笔债。
那天收摊特别晚。
我拎着调料桶穿过小巷,听见KTV后门传来熟悉的笑声。
宋临川和兄弟们喝得东倒西歪,他新买的皮鞋踩在污水里。
“川哥真打算娶那个烤串的?”
“玩玩罢了。”
宋临川的声音混着酒气飘过来,
“毕竟这个时代,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女人可不常见了…”
塑料桶砸在地上,辣椒粉撒了一地。
笑声戛然而止,他们转头,我连忙躲进一旁的漆黑巷子里。
直到一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敢喘口气。
宋林川靠着干妈的资本成立了新的公司。
庆功宴那天,我穿着洗得脱色的牛仔外套,看着宋临川给干妈倒红酒。
那女人五十多岁,口红沾在他袖口。
我亲手熨烫的西装,现在擦着别人的唇印。
“临川。”
我拦住要去敬酒的他,
“我们谈谈。”
他皱眉的样子像在驱赶苍蝇,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水晶灯太亮,照得他眼角细纹无所遁形。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