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立刻噤声。
其中一个壮着胆子笑道，
“姜小姐，听说你这几年过得很不如意？”
我正要开口，会场突然安静下来。
宋临川挽着那位干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别开了目光。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想起大学时他站在演讲台上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衬衫袖口随意地卷着，声音洪亮得能穿透整个礼堂。
而现在，他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在富婆陈美琳身后，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各位，”
我提高声音，
“自我介绍一下。姜雨晴，姜氏资本CEO。”
全场哗然。
我看见宋临川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老大，那张曾经让我着迷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陈美琳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却像没感觉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
真好笑。
四年前他当众羞辱我的时候，可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我走向签到处，掏出烫金邀请函。
工作人员核对后恭敬地说，
“姜总，您的座位在第一排。”
那几个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我懒得再理会，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峰会进行得很顺利。
散场时，人群三三两两往外走。
我刚走到停车场，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雨晴！等一下！”
宋临川追了上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他喘着气拦住我，
“我们聊聊。”
夜风吹乱了他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停下脚步，
“宋总有事？”
“别这样…”
他压低声音，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但这四年，我一直…”
“一直什么？”
我打断他，
“一直在想我这个摆地摊的？”
他的表情僵了僵，
“当年是我太冲动，你说实话，其实你也一直记着我对吧。”
我差点笑出声，
“是吗？那你干妈知道吗？”
“你别提她！”
宋临川突然激动起来，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安排进我公司当秘书，年薪…”
“宋临川，”
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要你的施舍？”
他脸色变了又变，
“姜雨晴！你别不识好歹！本来你只要低头认个错，我就原谅你，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可你…”
“可我怎么？”
我上前一步，
“可我不该有骨气？不该靠自己站起来？”
宋临川被我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
他咬着牙说，
“你以为当个小公司CEO就了不起了？在安市，没有我的关系…”
我没听完他的话，直接转身。
夜风很凉，但心里却异常平静。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我掏出来看：
【顺利吗？】
【一切按计划进行】
我回复完，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素戒。
明天，这场戏才真正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