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我有证据。”乔雀果冷冷地说，手指紧紧攥住手机，金属边框硌得她掌心生疼。
“证据？什么证据？”吴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但仍然坚持表演，“肯定是有人伪造的！现在PS技术那么发达，视频也能深度伪造。果果，你想想，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乔雀果听着他狡辩，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头。她想起那些聊天记录中污秽的词汇，视频里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以及莫小小所说的“他手机里还有更多东西”。
“你最好给我澄清，不然我报警了！”乔雀果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冰冷而坚定。
吴冲的语气突然转变，委屈被一丝难以察觉的威胁取代：“果果，报警对你没好处。这种事情闹大了，最后受伤的还是女生。人们总会觉得无风不起浪，你明白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乔雀果。她直接挂断电话，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
四
第二天起，吴冲的行为变本加厉。他开始在乔雀果上课的教室外等候，当着其他同学的面表演深情男友的戏码。
“果果，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吴冲在经济学原理课后堵住乔雀果，声音大得足以让周围同学都听见。他今天穿了件纯白T恤，看起来干净单纯，与他在视频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乔雀果试图绕开他，但吴冲敏捷地移动脚步，始终挡在她面前。她能感受到周围同学投来的好奇目光，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烫。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你让开。”乔雀果尽量保持冷静，但声音中的颤抖出卖了她。
王想从教室里走出来，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她快步走到乔雀果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吴冲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果果突然生我气，说我造她谣。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乔雀果明显感觉到周围同学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从好奇变成了猜测和怀疑。
随后的日子里，谣言如同野火般蔓延。乔雀果走在校园里，总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听到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有人甚至在匿名校园论坛上发帖，暗示“某院系女生私生活混乱反诬陷追求者”。
吴冲的骚扰越来越频繁。他不仅出现在教室外，还开始跟踪乔雀果去图书馆、食堂甚至宿舍楼下。有时他会一言不发，只是用那种受伤又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有时则会突然冲上来，试图拉扯她的胳膊，要求“好好谈谈”。
一次在食堂，当吴冲再次试图接近时，王想终于爆发了。
“你有完没完？”她挡在乔雀果面前，声音尖锐得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非要人家报警才肯罢休是吗？”
吴冲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那双总是装着深情的眼睛此刻闪烁着乔雀果从未见过的冷光：“我只是想澄清误会。你们何必这样？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似的。”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整个食堂的人都听得见：“乔雀果，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没必要编造这种毁人清白的谣言来拒绝我吧？”
这句话的毒辣让乔雀果倒吸一口冷气。她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怀疑，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