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报道日期是五年前。
白柯感到一阵寒意。他继续搜索相关新闻，发现每隔几年，世界上不同地方都会出现类似的“诊所”，以各种名义运作，最终都以“意外事故”告终。而每次事故前后，都会有一些富人或权贵“自然死亡”。
这不是偶然。
下午，白柯去医院复查。医生看着他的最新CT片，表情困惑。
“白先生，这...难以置信。”医生指着片子，“你的肿瘤，它...缩小了。大幅缩小。”
白柯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病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好转。按照这个速度，再观察一段时间，说不定...”医生摇摇头，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但这不可能啊，晚期肺癌不会这样自发缓解。”
离开医院时，白柯思绪混乱。他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头顶都跳动着数字，预示着他们的死期。而一些人的数字下面，还有那些几乎透明的“潜在干预点”。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他的能力不只是看见死亡，还能看见改变死亡的可能性。
这个想法既令人恐惧，又带来一丝危险的希望。
夜幕降临时，白柯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条后巷口。白天的巷子平凡无奇，几个垃圾桶，几只野猫，一堵斑驳的墙。
但当他集中注意力时，墙壁开始变得半透明，后面不是砖石，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那诊所没有消失，只是隐藏了起来。
“你也看见了，是不是？”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柯猛地转身。是个老人，穿着破旧的大衣，眼睛异常明亮。他头顶的数字跳动着：【3天14小时27分】，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潜在干预点。
“看见什么？”白柯警惕地问。
“那地方的真相。”老人指了指墙壁，“它还在那里，只是换了种形式。等待下一个绝望的人。”
“你是谁？”
“和你一样，曾经想卖掉时间的人。”老人咳嗽了几声，“但我逃出来了，像你一样。不过那时候，它不在这个城市。”
白柯的心跳加速。“你知道那是什么？”
老人点点头，眼睛望向远方的霓虹灯。“它是饕餮，永远饥饿，永远寻找猎物。医生只是它的面具，它的工具。你毁了它的一个巢穴，但它还会建更多。”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能逃出来？”
老人转向白柯，目光锐利。“因为你看见了，真正地看见了。大多数人只看到交易，看不到代价。你能看见数字，是不是？时间的数字？”
白柯没有回答，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老人叹了口气：“这既是礼物，也是诅咒。你会看见所有人的终点，包括你爱的人。你会知道如何改变它，但每次改变都会带来代价。”
“什么代价？”
“平衡。”老人简单地说，“救一个人，可能意味着另一个人要死。延长一段生命，可能意味着要缩短另一段。时间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