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柔,书香门第。
在氏族及邻里口中,我是风华绝代媚骨天成,有颜有才 ,但却无人敢上门迎娶。
因为他们私下都骂我是天煞孤星,谁靠近我就会死,最终孤独一世。
只因10岁生日宴,府外来了个身着黑斗篷的僧人。
1 天煞孤星命
那天夜里雷雨交加,府外点着的灯笼光线昏暗,模糊的看不清僧人的脸。
父亲想将其请进来喝杯热茶,但那僧人并未进,原地不动合十垂目站在府门外,说了一句让父亲震怒的话。
“此女乃天煞孤星,绝非世俗能容载,要渡过此劫,将其送到庄外,成年后接回,便可相安无事。”
父亲本是好心,没成想这僧人说话如此晦气,将其赶走了。
可自那天后,母亲病倒,一病不起。
请了许多郎中,均摸不出是个什么病。
母亲日渐消瘦,吃食也进的少,直到最后那几日什么都吃不下。
瘦的形如骷髅,油尽灯枯,死了。
那时我跪在母亲病榻前,想哭又哭不出来。
只觉得母亲是睡着了,睡醒了便会起来陪我玩儿。
母亲下葬那天,我记到今日。
父亲从未那么哭过,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仿佛魂被抽走了。
哥哥说,是我克死了母亲。
数日后。
夜里我睡不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想起僧人说的话,见床榻旁瞌睡的丫头,披了件外衣甩开丫头独自去了父亲书房。
父亲拿着毛笔就着昏黄的烛火,在书案上书写着什么,我敲了敲门,走进。
父亲放下毛笔招了招手,“苏儿,过来。”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苍老了许多。
父亲拉着我的手,小声亲切的问。
“怎还不睡,你已至髻年,应该学会独立了。”
我小手拉着父亲的大手,幼嫩的脸上有些忧伤,垂下眼说,“既如此,父亲将我送到庄外,孩儿已经长大了,不怕的。”
说罢我不敢抬头,怕父亲生气 。
但父亲许久没回话,我只好抬眼瞧,父亲发髻凌乱泪眼蒙眬,干枯起皮的嘴唇颤抖着,强忍悲伤将我拥入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我们...苏儿乖..”
过后父亲在书房呆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决定把我送到庄外。
临走时父亲说,待我成年后便将我接回。
所以我是被丢到庄子外长大的。
回到府上后,我事事小心,与父亲十年未见,心里有欣喜也有忌惮。
哥哥已成婚,分了出去,有自己的院落。
听我回来也没来见我,也许是不想见吧。
这样也好,反正哥哥也是厌恶我的。
我也不想上门自讨没趣,便没去。
其实我是想去的,哥哥那怨恨的情绪,我记忆犹新。
那十年的许多夜里,我都会梦见病榻前骨瘦嶙峋的母亲,还有哥哥怨恨的脸。
不过,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想要什么便会吩咐人去替我置办,什么都是最好的。
不同的是,不再与我和从前那般坐下长谈。
每次送糕点去父亲书房,他都会借口有事离开,之后我也就没在去打扰。
父亲也似乎很着急将我嫁出去。
我自我安慰着,别人家女儿年满十八就会出嫁,我都二十了,却还留守家中,父亲这样也属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