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被逗笑了，紧张的情绪散了不少。他交了报名费，领了参赛号码牌，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赛场。他的第一轮对手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斯文，手里拿着一根定制的中式八球球杆——杆尾刻着名字，杆头的皮头是“多层鹿皮”，抓球更稳，一看就是常打正规比赛的。
比赛开始，裁判按中式八球规则检查摆球：三角框里，1号球在发球线正前方，黑八在中间，最后一颗球（15号）在三角顶点，确认无误后，中年男人先开球。他俯身架杆，白球撞开红球堆，一颗红球（1号单色球）“咚”地落进底袋——按中式八球规则，开球进球不用选球组，下一杆打进哪组球，就确定自己打哪组。
中年男人笑了笑，对着陈阳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继续击球：他打了一颗黄球（2号单色球），白球走位到绿球（3号）旁边，又进了——每进一颗球就离三千块奖金近一步，没一会儿就清了4颗单色球，眼看就要摸到黑八了。
陈阳的手心开始出汗。他走到球台前，架杆，出杆——白球滚出去，撞上一颗花色球（9号），花色球擦着袋口滚了过去，没进。
“啧，可惜了。”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球杆，又进了一颗单色球，离清台只剩两步。
接下来的几局，陈阳一直处于劣势。他的中式八球基本功虽然练得扎实，但没打过正规比赛，一紧张，动作就变形——要么定杆定不住，白球跑太远；要么缩杆缩太多，白球撞到其他球，打乱了清台节奏。第一局结束，他输了，中年男人笑着说：“小伙子，下次加油，争取赢我这老骨头，拿奖金。”
“我就说你不行吧，还非要交报名费。” 陈阳坐在休息区，心里骂自己。周建国递给他一杯温水：“输了正常，你第一次打正规中式八球比赛，紧张是难免的。想想我教你的，专注台面上的球组，别管对手是谁——你只要把自己的花色球一颗一颗清完，就能有机会打黑八，赢奖金。”
第二局开始，陈阳调整了心态。他不再看对手，只盯着台面上的花色球（他这局选了花色球组）。中年男人开球后，没进，轮到陈阳。他架杆，出杆，白球精准地撞上9号花色球，9号落进底袋。接着，他用周建国教的缩杆技巧，让白球往回走了半米，刚好停在10号花色球旁边，又进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正规比赛里用走位连进两颗球，心里忍不住有点雀跃。
一局下来，陈阳虽然还是输了，但比第一局打得好太多，连裁判都夸他：“小伙子，走位思路越来越清晰了，再练练，下次肯定能拿奖金。” 走出门，陈阳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看着手里的中式八球球杆，杆头上的茧子硌着手心，却让他觉得很踏实——这是他练了一个月的证明，也是他离“赢奖金”最近的一次。
“周叔，我下次还来打中式八球比赛。” 陈阳说。
“好。” 周建国笑了，眼角的皱纹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