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睡着了一样。
瞻仰遗容的时候，白薇薇站在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姜雪，谢谢你啊，把他画得这么好看。不过说真的，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去死呢？”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淬着最恶毒的汁液。
我看着她，轻声回应：“别急。”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葬礼结束的第三天，白薇薇死了。
吸毒过量，死在城郊的某个私人派对上，死相难看。
白家的人找到了我，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只有一个要求：让她走得体面。
我看着白薇薇的哥哥，白辰，那个和我只见过一面，就用“给死人化妆的”来称呼我的男人。
他递给我一张支票，神情倨傲。
“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我妹妹漂漂亮亮地走。办砸了，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我收下支票，看着他。
【目标：白辰。内心恐惧：密集恐惧症。】
我笑了。
“白先生，您放心。”
“我一定，让您满意。”
### 第2章 她的脸上，开满了毒蛇
我来到白家的私人停尸房。
白薇薇的尸体就躺在中央，因为吸食了过量的新型毒品，她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斑点，面部肌肉扭曲，死状极惨。
白家的管家站在一旁，面露难色。
“姜小姐，大小姐她……你看，能不能尽量遮盖一下？”
我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白薇薇。
我戴上手套，轻轻抚过她冰冷的脸颊。
【系统，白薇薇的恐惧是什么？】
【目标：白薇薇。内心恐惧：蛇。特别是带有剧毒的，色彩斑斓的蛇。】
我打开化妆箱，里面除了常规的化妆品，还有一套特制的颜料。
这些颜料，是我用系统积分兑换的，画在皮肤上，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立体的光泽，栩栩如生。
我想起和陆铭分手的那个雨夜。
我撑着伞，在白薇薇的别墅外等了他六个小时。
他终于出来了，白薇薇像只小猫一样挂在他身上，脖子上是我送给陆铭的生日礼物，一条我自己编织的项链。
白薇薇看到了我，对我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呀，是姜雪姐姐。承忍哥哥，你快看，姐姐在等我们呢。”
陆铭皱起眉，不耐烦地把我拉到一边。
“姜雪，你闹够了没有？大半夜的跑来这里丢人现眼！”
“我丢人？”我的声音在发抖，“陆铭，我们在一起三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三年？”他嗤笑一声，“温言，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哦不，白薇薇。”
他叫错了名字，却丝毫不在意。
“薇薇从小娇气，她离不开我。你比她坚强，你应该懂事。”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等我和薇薇结婚，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开个大点的工作室了。”
白薇薇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怯生生地说：“承忍哥哥，你别怪姜雪姐姐，都怪我……是我不好。”
她说着，却将头埋在陆铭怀里，像是在炫耀她的胜利。
那一天，我的世界，大雨倾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