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苏晚猛地抬头，“林修远，你八点零七分离开局里，医院在你回家路上。”
林修远摊手：“顺路是顺路，但我没去啊。我回家直接洗澡睡觉，我邻居可以作证。”
“你邻居？老李？他晚上十点才回家。”苏晚冷笑，“中间一个半小时，你去哪了？”
林修远慢条斯理喝口咖啡：“可能去便利店买了瓶水？但我真不记得了。”
“便利店有监控！”苏晚拍桌。
“查过了。”技术科小王低头看平板，“昨晚八点到九点，林法医家附近三家便利店的监控都‘故障’了。”
苏晚猛地看向林修远。
他耸肩：“真巧啊，全市就那几家坏？”
“巧？”苏晚逼近一步，“林修远，你是不是忘了，你上个月刚帮技侦科升级过全市监控系统？”
林修远眼神微闪，随即笑开：“苏队，你这是要给我安个‘技术性作案’的帽子？”
“我不安帽子。”苏晚盯着他，“我只问你一句——你认识陈婉吗？”
林修远沉默两秒，点头：“认识。她是我前女友。”
空气瞬间凝固。
“什么时候的事？”苏晚声音压低。
“三年前。”林修远语气平静，“分手原因……她发现我解剖尸体时会笑。”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变态？”有警员脱口而出。
林修远不恼，反而轻笑：“我是法医。笑，是因为我享受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你们不懂。”
苏晚冷冷看着他：“那你现在笑吗？”
林修远嘴角微扬：“笑。因为我知道，你们永远找不到证据。”
停尸房，晚上九点。
林修远独自站在陈婉尸体前，手套已摘，手指轻轻抚过她冰冷的脸颊。
“对不起。”他低声说，“但你必须死。因为你看见了那晚的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U盘，插入停尸房电脑，快速拷贝尸检报告原始数据。
“切口角度、工具分析、DNA样本……全删了。”他自语，“明天他们看到的，只是‘疑似解剖刀’，而不是‘与林修远编号07的专用刀完全吻合’。”
他拔出U盘，放入火机烧毁。
转身时，门口站着苏晚。
“烧东西？”她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录音笔，“录到了。”
林修远不慌不忙：“烧的是旧报告。你录的，只是我自言自语。”
苏晚走进来，盯着他：“林修远，你知不知道，陈婉手机最后一条信息发给了谁？”
林修远眼神微动：“谁？”
“你。”苏晚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陈婉颤抖的声音：“修远，我看见你了……在太平间，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不是人！我要报警！”
林修远脸色终于变了。
苏晚逼近：“昨晚八点十五分，你根本没回家。你去了医院，杀了她，然后开车到江边抛尸。你利用法医知识，伪造死后僵直时间，还故意留下手套纤维——因为你知道我们会查医院后勤采购记录，而那种手套，全市只有你科室在用。”
林修远忽然笑了：“可你没有证据。”
“有。”苏晚亮出手机，“陈婉手机云备份恢复了。她拍到了你——在太平间，站在另一具女尸旁，手里拿着刀。”
林修远瞳孔骤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