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到杀人？”苏晚逼近，“陈婉看见你解剖李梅，你要灭口。但你忘了，她拍了你。”
林修远眼神微闪：“可那视频能证明我杀人吗？我只是在研究尸体。我又没承认她是谋杀。”
“你不需要承认。”苏晚打开另一段视频——陈婉手机恢复的录音，“她说你‘对她做了什么’，而李梅的尸检报告显示，她死前遭受过性侵。DNA呢？为什么没录入系统？”
林修远沉默两秒，忽然笑出声：“苏晚，你太天真了。DNA样本？早就‘意外丢失’了。系统日志显示，上周服务器崩溃，所有未归档数据清空。”
苏晚瞳孔一缩。
“你……早就准备好了？”她声音发冷。
“我只是……未雨绸缪。”林修远靠回椅背，“你们警察破案靠证据，可证据……是可以被‘管理’的。”
苏晚猛地站起：“林修远，你利用职务之便，销毁证据、制造假象、杀害知情人。你不是法医，你是魔鬼！”
“魔鬼？”林修远轻笑，“我只是比你们更懂‘真相’。真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非黑即白。真相是……灰色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苏晚，你知道陈婉为什么死吗？”
“因为她看见你犯罪。”
“不。”林修远摇头，“因为她看见了‘另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
“三年前，我妹妹林小雨的死。”他眼神骤冷，“她也是被性侵后杀害，尸体被丢在郊区。警方草草结案，说是流浪汉干的。可我知道不是。”
苏晚一怔：“你妹妹？”
“对。”林修远声音低沉，“我查了三年。陈婉是当年医院值班护士，她看见有人深夜带尸体进来，做‘特殊处理’。她认出了那人……是你师父，赵国栋。”
苏晚如遭雷击：“你胡说！”
“我没胡说。”林修远盯着她，“赵国栋是幕后黑手。他利用职权，掩盖多起性侵致死案，把尸体‘合法’处理掉。陈婉知道太多，所以我必须杀她——为了真相，也为了替我妹妹报仇。”
苏晚浑身发抖：“所以……你是正义的？”
“不。”林修远笑了，“我是疯子。但疯子，有时候比你们更清醒。”
深夜，苏晚独自坐在办公室，盯着赵国栋的档案。
她师父，市局刑侦元老，三年前亲手办结林小雨案，认定为“意外溺亡”。
可现在……
她点开陈婉手机恢复的另一段视频——
模糊画面中，一名中年男人背影走进太平间，胸前警号隐约可见：0387。
正是赵国栋。
苏晚呼吸停滞。
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修远。
她接通，没说话。
电话那头，林修远声音平静：“苏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查我，或者查你师父。但你得想清楚，真相一旦揭开，你还能不能当警察？”
“你想要什么？”她咬牙。
“我要你放我走。”林修远说，“二十四小时。我要找到赵国栋。等我拿到他犯罪的铁证，我会自首。”
“你当我傻？”苏晚冷笑。
“你不信我，但你信陈婉的视频。”林修远低声，“你更信……你心里那个疑问。你师父，为什么三年来从不提林小雨案？为什么他总在关键时刻，压下性侵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