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在床太低级,我要让楚辉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他搂着新欢嘲笑我只会养鸟发泄时,我的鹦鹉正安静注视着我们。
三个月,我教会它说「欢迎回家」和「要喝点什么」,更教会它记住保险柜密码和那段致命视频的藏处。
直到小三捧着孕检单上门逼宫,楚辉撕破脸要我净身出户。
庭审现场,鹦鹉突然开口:「卧室床头第二层抽屉,有针孔摄像头。」法官当庭播放录像——画面里竟是楚辉和男秘书刘一栋的缠绵。
楚辉面色惨白指着我:「你早就知道?」
我微笑抚摸鹦鹉羽毛:「亲爱的,它还会说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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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楚辉衬衫领口上那抹玫红唇印,像一道新鲜伤口刺进我眼里。
他正对着手机笑,那种我许久未见的、带着宠溺的柔软笑意,让他略显刻薄的下颌线条都柔和起来。
手机嗡震,他指尖飞舞,回了条语音,嗓音黏腻得能拉出丝:「乖,晚上老地方见。」
发送成功,他脸上柔情瞬间蒸发。抬眼看见我,眉头立刻拧起,不耐烦地扯松领带:「愣着干什么?这件明天还要穿,赶紧送去干洗。」
那件染着别人印记的衬衫被扔进我怀里,带着陌生甜腻的香水和一丝烟草味。
我捏着柔软布料,指尖冰凉,胃里翻江倒海。他没再看我,径直走向书房,声音随意得像弹掉烟灰:「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
门轻轻合拢,将我所有未出口的质问和颤抖隔绝在外。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映出我失魂落魄的影子,华丽冰冷的家,像个精致的囚笼。
那天下午,我去了城西最大的花鸟市场。
嘈杂的人声、鸟鸣、花香,都冲不散我心口的滞闷。然后,我看见了它——一只伫立在黄铜架上的亚马逊鹦鹉,翠绿羽毛,眼神亮得惊人,带着洞悉世事的冷漠。
鸟贩子唾沫横飞:「这鸟儿,灵得很!学话快,记性特别好,认主!」
我伸出手指,快要触到它锋利的喙时,它忽然歪头,清晰吐出两个字:「贱人。」
鸟贩子顿时尴尬,慌忙呵斥。我却笑了,胸口那股恶气仿佛找到了出口。
「就它了。」我给鹦鹉取名「将军」。
楚辉看到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毫不掩饰的讥笑。他靠在玄关镜墙上,姿态慵懒,眼神轻蔑:「张倩倩,你是彻底没招了?不想法子挽回我,倒有闲心玩鸟?怎么,指望着它帮你骂街?」他凑近,呼吸带着须后水的冷冽,「还是觉得,它的日子比你过得有意思?」
我没说话,默默给将军的食槽添上清水和坚果。
楚辉的出轨从遮掩变得肆无忌惮。夜不归宿成常态,身上香水味越来越浓,领口蹭上不同色号的口红。他开始挑剔我,饭菜不合口味,衬衫熨烫不平整,连我沉默都能成为他发火的理由。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死气沉沉,看着就倒胃口。」他摔上门离开前,常留下这么一句。
我依旧沉默,所有精力都投在将军身上。
训练鹦鹉需要无限耐心和重复。我辞退白天的钟点工,偌大房子里,常只有我和将军。我对着它,一遍遍重复最简单词句。
「欢迎回家。」
「要喝点什么?」